于私心、党同伐异。”牧北帝说道。
此言一出,宋知礼闭口不言,梁辅国默然站立。
纵使孟守愚德高望重,可言官挑错就是本分,小喷几句而已,皇帝本不应放在心上。
别说孟守愚了,就连牧北帝的亲妈,也没少被言官骂。
之前从没见他在意过,今日却着重提出来。
这个时候说这种话,恐怕就略有深意了。
既然眼前这件事无足轻重,那么在皇帝心中,出于私心、党同伐异的是谁呢?
放下宋知礼的折子后,他又拿起了梁辅国的折子。
“南州商会?”牧北帝念了一下,抬眼看向梁辅国,好像刚刚才得知这件事情一般,说道:“一个商会会长敢状告当朝工部尚书,应该也是逼得急了。”
“杨磐石状告卢国丈一事,是义愤之举还是无中生有,尚未可知。”梁辅国面无表情,回道:“待龙渊府查过之后,才能知晓真相。”
“龙渊府哪里敢查当朝国丈?”牧北帝直接道:“正好刑部不是查工部贪腐案查了许久,此事就移交刑部并案处理吧。卢贵妃也找朕埋怨你很多次了,左相还是早些将此案了结吧。”
“臣领旨。”梁辅国应道。
“至于福阳的案子…”牧北帝看到后面,又沉问一声,“凶手不是已经抓到了,还有什么需要商议的必要吗?”
他眸光晦暗,似乎隐有哀伤。
福阳这个女儿小时候活泼可爱,一度是他最喜欢的孩子,可自从发生了那件事…
她愈发离经叛道,自己也只能眼不见为净。
可无论再怎么不遵管束,也都是自己的孩子,如今她突然死了,牧北帝还是会为之痛心。
“现场被抓住的人名叫梁岳,就是此前阻止通天塔案,曾受过陛下封赏那个御都卫,现任诛邪司行走、太子伴读。”梁辅国回道。
两旁的兽口金炉青烟袅袅,阳光斜斜铺洒进来,殿中稍微安静了一会儿。
牧北帝思忖了下,道:“就算他救了朕的儿子,难道就能杀害朕的女儿了?即使是玄门弟子,背后师长也该讲理才是,不会因为这种事不满吧?”
“他的师尊与陈素今日一起找到了微臣门前,他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