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派禅宗打压得日益艰难。
杜镰身为国师首徒,也是此理,名义上虽是佛门中人,可龙虎堂弟子历来不以佛门戒律自缚,来这里虽说有些奇怪,倒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。
“有没有可能龙虎堂就是福阳公主找到的新合作对象?”梁岳思忖道,“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谈合作。”
“有这种可能。”谢文西颔首道。
梁岳又顺着看向第二个名字。
“南派禅僧,周玄慈。”
他一下有些没绷住。
“这玄慈和尚是面壁寺的弟子啊?”梁岳不禁笑道:“福阳公主是故意的吗?把这么两个和尚请到一处来。”
他之所以这样惊讶,是因为龙虎堂与面壁寺的关系,不说亲如一家吧,也可以说是水火不容。
请俩和尚也就算了,还是俩有世仇的。
谢文西道:“他为何会来,也是一个疑点。”
如果说龙虎堂弟子来到这里有些奇怪,但还能理解。面壁寺弟子作为纯种僧侣,来参加这种集会可就一点都没有道理了。
当日如意神官来的那次,性质还和这一场不一样,只属于简单的饮宴,否则她也不可能待下去。
禅宗和尚来参加淫乱聚会,回去寺里不是得把壁面穿?
这一点到时候确实要着重调查。
接着看下去,这周玄慈还是面壁寺年轻一代里较为优秀的一个,当前位列幼麟榜第三十四位。
虽说是倒数第三,可那是天底下修为最高的三十六个年轻人,在里面排倒数第三。
底下已经压着数万万的人了。
他出身南州三大世家之一的周家,却自幼被送入佛门。
南派僧道的惯常叫法是俗名加法号,这位就是如此。玄慈是他的法号,俗家姓周,所以叫周玄慈。
梁岳忽然想到,还好师父是北方人。
下一位魏康年的来历就显得有些平平无奇,他出身南州寒门,这一趟是来赶考的。
张吉同样是南州士族出身,就邀请了一些同乡士子参加集会,算是拉拢人心的一种手段。以后这些士子金榜题名,他就提前混了些交情。
“这个人也有点意思。”谢文西道:“监视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