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一水。”
“我就此离开清都城,随师父前往面壁寺修行。中途有几次回家,都是在门外远远看一看。魏诗礼和魏康年他们两个,听说也都各有际遇,没再见过面。”
“再之后就是前阵子,我遵师命来到松间寺修行。”
周玄慈端坐在那里,十分沉着地讲述,语调淡然没什么波动,就好像是说别人的事情似的。
他混乱的心境,好像突然就平复了。
看来之前的心境失守,就是因为魏康年替他认罪,而不是因为别的。此时坦然交代,又恢复了一颗平常心。
“当时我在这里遇见了周家的人,一番长谈之后,我知道了迷罗香的事情,以及周家的一个计划。”
“在贩卖迷罗香一事上,三大世家并非铁板一块。驸马张吉的家族与齐家交好,在南州贩卖迷罗香的渠道主要靠齐家打通,收益也让齐家获利颇丰,齐家人不想中止。可周家与魏家没有得利,家中都有人因此丧命,所以他们很想禁绝此物。”
“齐家传递情报加上福阳公主贿赂运作,这件事始终没得到皇帝的重视。两家便想自己解决问题,他们想从源头着手,直接杀死福阳公主。计划就是找到魏康年,让他觑机动手,许诺他科举入朝、重归族谱等等。”
“可我知道,两家绝不会言而有信。魏康年只会被当成一个弃子,朝廷查得严就将他抛出来。”周玄慈笃定说道。
梁岳点点头,他自然是知道的。
那伙杀手如果不出意外,应该就是南州士族派出来灭口的。
“我想魏康年有可能也知道,他的父亲死于迷罗香,他本身应该就想刺杀公主,这才与两家一拍即合。当我知道了这个计划时,就去阻拦他,可他去意已决。”
“为了阻止他,我想了一个办法。”周玄慈又道:“我想我提前找到福阳公主,将她杀掉,那两家的目的可以达到,魏康年也不必涉险。我与他不一样,周家不会出卖我,可是…计划中途出现了一点意外。”
“我?”梁岳笑道。
“不错。”周玄慈颔首道:“卧室内有别人我是有所预料的,本以为打晕就可以了。没想到你作为当事人还能追查此案,并且迅速就排除了张吉,又锁定了我们。我想魏康年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