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识了两个新朋友,才能支撑我活下去。虽然后来分开了许久,可重逢之时,大家都还是一样。”
“朋友嘛。”他双眼带光,悠悠说道:“志同道合者,此生能有几人?天南到海北,十年如一日,也就是相逢一笑的事情。”
说话时他语带怅然,仿佛是想起当初魏家后院,一同折枝作剑、抄书跑马的孩童;又好像是想到了这几年彼此分别的成长岁月,为之感到无限遗憾。
他提起朋友时这副面孔,倒是让梁岳想起了大春。
哪怕十年不见也不担心对方会有所变化的挚友,确实一生也难有几人。
“所以我还是希望,就当他没有出现在这件事情里,就依我是真凶法办。”魏康年道:“一切本该就是这样的,他们贩卖迷罗香,本就该杀。我替父报仇,慷慨义愤,不畏生死。”
“唉。”谢文西长叹一声。
明明是两个惊才绝艳的年轻人,却怎么都要折一个,亲眼目睹的感觉确实让人不好受。
走出阁楼之后,他又转而道:“好在是案子终于查清了,你也就此安全了。”
“可我也开心不起来。”梁岳摇头道:“福阳公主与驸马张吉在南州贩卖迷罗香,敛财无数,害了不知多少人。南州人求告无门,愤而杀之,算错吗?”
谢文西闭口不语。
梁岳的疑惑令他不敢多言。
在坏人作恶时,你这朝廷法度隐而不现;现在好人杀了恶人,你这朝廷法度又跳出来惩罚好人。
那你这法度究竟是保护谁的?
“别想太多。”谢文西道:“等陈公来做决断吧。”
他在朝中多年,见的事情自然比梁岳多。
很多事儿就不能细想。
二人将案子卷宗交到陈素那里,陈素还没到,他们等待了片刻。
不多时,陈素回来,一进屋就说道:“抓住的那批杀手审出来了,都是神都附近的亡命徒,收了钱来杀人的。领头那个是清都城周家的死士,嘴巴很严,我亲自出手才问出来。你们那边呢,有什么进展?”
梁岳将卷宗呈上。
见到福阳公主的案子有了最终结果,陈素顿时一喜。可看了两人的面容,他又有些奇怪,“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