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有人送过来一尊金佛,落款便是‘义子通’这三个字。”梁辅国道:“由此金佛着手,说不定能查到曹通的下落。只要能找到这个人,那我就有办法让他作证。”
梁岳看向他,“左相大人唤我来,是想将此事交予诛邪司?”
“陈素为人精明,眼下正是夺城之战的关口,他不会希望玄门和朝廷关系疏远。对于此事,他至多是不支持、不反对。”梁辅国露出微笑,“可是这件事情如果由我牵出来,那又会被当成是党同伐异、朝堂之争,就会偏离主题。所以我才找到你,你既是忠烈之后,又一样可以代表诛邪司。”
“你可愿意接下这个任务?”
面对梁辅国的问询,梁岳也回以一笑。
“这固然是个人嫌狗厌的任务,可能也会有很多麻烦,但是…”梁岳露出坚毅的眼神,“如果能为那些死去的人讨一个公道,那我义不容辞。”
“好!”梁辅国扔出一块令牌,“过程中如果需要帮助,刑部的人马随伱调遣。”
说实话,梁岳总觉得梁辅国身上有一种活够了的气质。
在这个世界,抛开形成制衡的神仙境的存在,那皇帝依旧是最高权威。尤其是如今的朝,牧北帝君威仍在,纵使唐嵬那般人物,也还是闭门不出十几年。
可是梁辅国就偏偏要在牧北帝的雷区内反复横跳。
上一次卢远望的事情,他就触怒皇帝,最后拿出证据翻盘。
事后皇帝放卢远望一条生路,让他养老,梁辅国却不同意,直接派人半路截杀。
对于重视权威的皇帝来说,这种挑衅的力度,恐怕和卢远望收买大臣蒙蔽皇帝也差不多了。
不动梁辅国,可能一是因为他势大根深,背靠梁家;二是还没揪着一个够分量的错处,不足以除掉左相这个级别的人;三是梁辅国的能力确实强悍,将外三部事务处理得清楚明白。
现在他一个人将刑、工两部牢牢攥在手里,权力在某种程度已然超过了右相宋知礼,却还在往兵部插手,想扳倒姜镇业。
从朝廷博弈的角度来看,你很难想象得到这个人是在做什么,就好像是在一步步作死似的。
可从公理正义的角度来看,梁岳却能够理解他。
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