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那位蓬头垢面、手持酒壶的老者教训那位老妇人道:“你在胡说什么?这种事怎么能在外面乱讲?”
“我以为是真的嘛,毕竟左相大人何曾将刑徒交给外人…”老妪小声辩解道。
“就算是真的,也不可以乱说。”老者警告道。
“我知道了…”老妪连连应声。
梁岳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,听着随风飘来的声音,一时间欲哭无泪。
离开采石场后,他又来到相国门。
依旧是排队的官员自觉让路,梁岳干脆就直接大步往里走了,反正他即使谦虚,一会儿梁辅国也会派人来唤他。
果然他直接就插队进了公署,很快来到梁辅国的对面。
“差事办得不错。”左相大人面带笑容,“说实话,我都没想到你能这么快找到曹通。他消失这么久,我也想过会不会躲在采石场里,可里面鱼龙混杂,又不能一一筛查。主管的校尉又是御都卫的人,必须速战速决不能惊动他的上面,难度不小的。”
“也是运气比较好,正赶上曹通与陈校尉合谋,想要摆脱御都卫与饮马监两边的控制,彻底逃离采石场。”梁岳也只是谦虚地回应,“如果不是陈校尉诈死反倒失去了御都卫的靠山,可能还要想办法与他周旋一阵。”
他说的也是实话,要不是曹通和陈校尉突然闹这一出,把他们放到了孤绝境地,那梁岳肯定不敢大动干戈地抓他们。
“他们也是没办法的事情,因为自从我拿下海东侯却没有宣罪以后,宗室就对此很是警惕。”梁辅国道:“与海东侯有牵连的人,都开始着手清理痕迹,包括姜镇业。当年他在云乡国的事情,海东侯是为数不多的见证者之一,他当然也要有所动作。曹通一直盯着外面的消息,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。”
“姜镇业只要产生怀疑,那曹通就会担心自己的安危,此举乃是敲山震虎。正因为他们一定是乱的,才叫你此时去查。”梁辅国神情中是淡淡的运筹帷幄。
梁岳听他说完,这才明白此番用意。
这一连串的操作,原来都在梁辅国的预料之中。他或许没法预料到那么精准的细节,可对于事态发展的大方向,基本都在掌握之内。
在他拿下海东侯的那一刻,事情就只有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