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分别时年纪太小,确实也谈不上爱情。
其实冰融心中隐约赞同对方的说辞。
她自小从仙门长大,与同门的情谊尚且没有多亲厚,她更是不懂长鱼黛雪的执念。
明明少时并未如此执着,几年之前,长鱼黛雪还倾慕过同为将军的长鱼录。
只是从圣地出来以后,她才变得如此偏激。
冰融此时也不免心起疑窦,到底黛雪在圣地之中有何遭遇。
黎噎见她脸色不好,一副几近晕倒的模样,捏了捏谷荒泽的衣袖,示意他先不要说了。
他也是个硬心肠的人,自然明白,每人际遇或有不公,可前程皆由自身所选,怨怪迁怒于他人,也是可笑。
但是莫名的愧疚之感还是涌入心头。
黎噎僵着脸欲言又止,终究也没有再说什么。
冰融咬了咬牙,苍白的脸色终于出现一丝血色,“冰融无话可说,只希望今日之事,三位代为保密。自然的,黎老板所心中顾虑之事,也不会发生。”
她背起还在昏迷中的长鱼黛雪,踉踉跄跄地走出去。
卢夜城说:“两位不如先去巡镇所暂住,养好伤之后,一切好商量嘛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冰融深吸了一口气,她回过头:“我们就留在客店,哪都不去,若某人还有良心,就过来看看他吧。”
黎噎听见这话,更加欲哭无泪了。
…………
月色之下,院外大街上人潮汹涌,花灯玩具,应有尽有。而院内一片狼藉,所有的食物翻倒在地上,连屋檐都被砸掉很大的一块。
这个中秋节真是过的乱七八糟。
黎噎垂头丧气地蹲着捡破碎的瓷片,卢夜城啧啧两句,“这个属于人为破坏,房屋的修缮费用,黎老板你自己负责哈。”
他说罢眼睛还往谷荒泽那边瞥去,一句风凉话脱口而出:“黎老板,钱债易还,情债难偿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