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会伤害已经离开的乡民。”
这后面的话自然是胡诌的,只是为了宽他人之心。
黎噎将目光投向湖心的方向,故作惊奇道:“噫?为何无人渡湖?”
甘无瑕强笑道:“适才,适才我以为有危险,就让他们先封了。”
阿雁不动声色地说:“既然如今无事,还是开放了吧,毕竟只有三日。”
“阿玟,你还是去照看族长吧,这里有我。”
甘无瑕瞥了黎噎一眼,满是不甘:“阿雁,你我是信得过的,可是,你爹,毕竟也是个修者……”
她一提起来,众人又将目光聚集到黎噎身上。甘稚更是将鱼叉重新举起来。
黎噎连忙摆手:“我也走嘛,我也走嘛,我第三日就走。”
他蹭蹭几步跑到湖边,假意捧着神水吞入腹中,对着众人:“这样总可以了吧。”
实则神猫大人已经施展了障眼法,不过在场诸位皆是凡人,无一人看得出来。
眼见再也没有了借口,甘无瑕只能无奈闭上了嘴,灰溜溜地走回族长房间。
阿雁召集众人继续安抚乡民,重新开放出口等事宜。
黎噎则搂着余怒未消的甘稚,陪笑道:“嗨呀,稚大哥,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嘛。”
“滚滚滚,老子不和修者称兄道弟。”甘稚抖开他,板着张脸。
“稚哥,都这么多年兄弟了,你就不要生气了嘛。”甘甜上前撒娇,“再说了,甘黎噎也要走了……”
她越说情绪越低落:“以后再也见不到了。”
人生漫漫,相伴不过一时,终须独行上路。
别离的愁绪终于也染上了他们四人的心头,甘稚啐了一口,恶狠狠地向黎噎举起拳头:“临走之前,我得好好揍你一顿,居然骗我这么多年!”
黎噎笑嘻嘻地躲开,口中嚷嚷:“骗你又如何,你能打得过我?”
“你小子………”甘稚紧追他不放。
这四人在这边打闹,那边阿雁忙忙碌碌,司祭和协律司众人重新带着乡民进入内城,划动那驶向出口的小舟。
太阳落下西山,月兔当空。内城里依旧人来人往,灯火通明。
一名少司祭前来禀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