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是什么居心?”
匈奴老者的话咄咄逼人,听起来颇为生硬。
典韦眉头一皱,王策挥了挥手,制止了他。
“自然是收买人心,为我并州六郡所用。”
王策的直爽,倒让这匈奴老者有些疑惑。
“若是那来犯的匈奴匪军,我恨不得他们骨肉成泥。”
“可这寻常百姓,何罪之有?”
“若是这天下一统,哪有什么匈人,哪又有什么汉人呢?”
王策说的缓慢,可声音倒是洪亮,一时间,左近的将士们都听得仔细,不由得有些瞠目结舌。
大人,您刚杀了匈奴大军,如今又说这种话?
这是否有些怪了?
不过他们无法理解,不代表这老者也一头雾水,望着王策的眸子,老者仿佛泄了气一般,端起手中的粥碗,一饮而尽。
“匈奴各部,也有不少好汉子。”
“可却没有一个人,有大人的这般见识。”
“若是如此,何苦汉匈两家杀戮不止啊!”
说到动情处,老者不由得悲恸痛哭,看的王策也一愣一愣的。
要么说这古代人是真性情,哭便哭,笑便笑,端的是情绪化到了极点。
“扶老先生去歇息,多备些谷米粥饭。”
王策叹了口气,挥手叫几位亲兵来前听命。
老者却突然挣扎着拜倒在地。
“若大人不弃,老朽一条命,就交予大人手中,听凭驱策!”
王策头都大了。
您这骨头都能打鼓了,何苦跟着我们打仗啊!
正想拒绝,却见老者吐气开声,说出了自己的身份。
“我是前单于羌渠!”
啊?
匈奴人居然会妖法?
死而复生了?
别说王策震惊,就连马车里的蔡琰,都惊讶地探出了脑袋。
这家伙,不是被屠各部的反叛匈人攻杀了吗?
怎么大老远的跑到这云中郡了?
一刻钟后,羌渠骑在了马上,与王策并行。
别看他一把年纪,驱策马匹却是刻在骨子里的基因,比王策这不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