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解语想趁夜偷偷溜走,哪成想这李三靠在门上,根本推不动这门。房间里倒还有一扇窗,但如果走窗户,底下什么缓冲物也没有,就这么跳下去,即便不会摔死也会骨折,所以这条路也行不通。
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她心中烦闷的很,想砸东西,可拿起来又迟迟没有砸下去。闹出动静来,怕是整个春华楼的人都要被惊醒了,到时又不知会受到怎样的处罚。
她只能把手里的东西又重新放回桌上,然后坐在床上,呆呆的望着窗外,黑漆漆的天,一点星星也看不到,大概明天会下雨吧……
也不知,那人现在怎样了,他会死么?
秦解语明知道结果,却还是忍不住想为他祝祷,不为别的,只为那一点尊重,他是唯一一个把自己当做寻常女子对待的人,他的眼里没有瞧不起,是真真正正的谦谦君子。
可是这样好的人,却因为自己,受了伤,现在连命都要交代在这儿了。
不知何时,她沉沉睡去,醒来时天才刚亮。她赶紧从床上起来,掬了把水洗脸,然后一把推开了门,和李三交班的打手陈吉撞了个正着。
“姑娘,妈妈交代了,您不许出去!”
“让开!我要出去!”
陈吉可不是省油的灯,不会像李三那样还愿意哄着,手指节被他掰得“咯咯”作响,“姑娘,您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,我们只听妈妈一个人的!姑娘要是再赌气,就休怪小人动手了。”
“你敢?”
“呵呵,小人自然不敢乱来,可妈妈吩咐了,倘若姑娘胡搅蛮缠,小人可以酌情动手,只要给留口气就是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这下,秦解语是真的不敢再乱动了,她也了解陈吉的行事作风,也晓得陈吉的手段,那几拳要是挥过来,十天半个月也缓不过来。无奈,她只得关上门,放弃从正门出去的想法。
关上门的刹那,她忽然间有了个好主意,她立即上了门栓,把门关死。然后手脚麻利地扯下床单,被罩,还有纱帘,她把这些系在一起,打了个死结,再把一端系在床脚,用尽全力拽了拽,才敢把这条现系的“逃生绳”往窗外丢。
没错,她要用这种方法逃出去。
她往外看了看,这绳子的距离差不多到墙壁的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