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钟显扬可来了兴致。
“她没怀疑你?”
“偶尔犯一两个错处让她瞧见就是,再说我这假面皮平平无奇,她怎么也想不到我会是那个她心里恨得牙痒痒的人。”
顾飞雪继续正色道:“我侧面打听到,婚宴举行定在三天后,礼宾名单我偷偷瞧过一眼,上面果然有知府和县令的名字。”
“这个新任县令我之前调查过,他叫潘荣,跟上一任县令刘弗渠之间,好像还有不为人知的关系。”
谈及刘弗渠,顾飞雪侧过身去,眼中闪过一丝鄙夷:“那你可知道刘弗渠是个什么样的人……”
“他死的太快了,听说上任才几天就死在牢里。”
“几个月前我查到佛心血莲藏在杨孝德的家中,乔装潜入,不过却不慎被这个家伙抓住,关在地牢,吃了点苦头……”
也是在这一天,她遇到了邢千里。
其实当日她自己也有办法挣脱开那铁链,只是没想到邢千里拿到了东西还会折返回来救自己。
“这么说,刘弗渠也是你杀的?”
“不是。”顾飞雪连忙岔开话题,问道:“潘荣的事,你知道多少?”
“据说此人原本是个无父无母的穷书生,机缘巧合到了户部侍郎沈望山的私塾念书,然后近水楼台,博得了沈望山千金的喜欢。这沈棠爱潘荣爱的死去活来,非要下嫁于他,沈望山没有办法只能同意。之后沈望山四处走关系,帮着这个便宜女婿打通官路,也算潘荣上进,中了进士,才做上了临沭县的县令。”
“你知道的还真清楚……”
钟显扬闻言一笑:“我刚才说的这些是给我接下来说的话做铺垫的。”他顿顿:“这位县太爷惧内。”
“那不很正常吗,沈望山是户部侍郎,而潘荣却是区区一个县令,官大压死人。”
“我说他惧内,不是因为他老丈人的关系,而是因为沈棠懂点防身之术……”
简而言之,就是家暴之后给打出心理阴影了。
像杨孝德或是刘弗渠,这两个人除了有结发妻子之外,还纳了妾,而潘荣却是有心无力。
顾飞雪低头沉思:“这么说来,潘荣接了请帖,一定会带他老婆过来,会是突破口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