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年带着满脸的不屑冷笑道:“段天保这个畜生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,他的家人早就死光了,因他懂得溜须拍马,混进翰林院当杂役,吃喝嫖赌一样不落,在京城的时候也经常去逛青楼,到了凌州城,他算是憋坏了,那天晚上我们住进了同来客栈,他对我说凌州城里有他的老朋友要见见,可能很晚才回来,他出去之后我暗中跟踪,原来他是去青楼混了一夜,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,我装作不知道,收拾好行李,雇了一辆车向固宁城去了。在大车上,他哈欠连天,双手抱胸靠在一旁打盹,我故意没话找话,就是不想让他睡觉,进入固宁县境后,他到底是撑不住倦意,躺下来沉沉睡去了。”
“我知道,这是最好的机会,我可以一刀杀了他,但我不能让赶车的老汉知道,除非把他也杀了,我也不能让他马上死去,我要问清楚我表哥的尸体被他丢弃在那里,我取出早就准备好的迷药粉,撒在他的鼻孔嘴巴上,然后死死地按住他,他挣扎了几下,就没有动静了。”
“当时已经临近黄昏,来到一个小山包脚下,我发现有一条小道向南,我找了个借口,对赶车老汉说这是我们回家的路,大车不能走了,让他停下,将行李搬下来,把这个畜生抱下来放在路边,就说他睡得太沉了,等赶车老汉走远之后,我把他拖进南边的树林里时,发现不远处就有一个小山洞,正合我意,将他拖进山洞里,再取了行李过来,我蹲下来揭开他脸上的人皮面具,果然就是段天保这个猪狗不如、人面兽心的畜生!”
“我去砍来几根藤条,剥光他的衣服,将他绑起来,朝他脸上撒了一泡尿,过了一会,他醒了过来。他发现自己被绑,知道事情败露,痛哭流涕说自己一时鬼迷心窍,求我饶过他的狗命,以后永远甘愿当我的狗腿子,哼!这样的畜生我岂能饶过他?不过,他给我出了个主意,说我的相貌与表哥有些相似,我可以冒充表哥去当官,他以后就跟在身边伺候我。”
“我与表哥是姑表亲,都有安家的血脉关系,我们的相貌的确是有些许近似,身高也差不多,当时我并没有想过要冒充表哥去当官,倒是这个畜生的主意却是给我提了个醒,我们离京的时候,朝廷并不知道这个畜生杀了我表哥,在朝廷眼里,是表哥带我去固宁赴任的,我杀了这个畜生之后离开,朝廷发现表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