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大靖国子监门前摆擂连败百十余人,以致我大靖颜面扫地,国威沦丧。”
“微臣想问,若微臣胜了那南晋柳生,可否以此抵调戏平阳郡主之罪?”
叶玄高昂着头颅眼神带着几分坚毅的望向永盛帝,尽量使自己看上去镇定自若。
实际上内心早已经惶恐不安。
无他,此时这御座上的中年人左右着自己接下来的命运。
是准许自己戴罪立功,以功抵过亦或者刺配充军,发配苦寒之地,全凭他一个念头。
前世今生两世为人,叶玄从未像此刻觉得权力是如此的重要。
它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,也可以决定一个人的喜怒哀乐。
权力,当真是个好东西!
“哼!简直是大言不惭,那柳生乃是南晋大儒陈鸿嫡传弟子,一身才学博古通今,岂是你能战胜的?”
“就是!别人说老夫还信几分,你一不学无术的纨绔败家子儿也敢言胜那柳生,岂非是贻笑大方?”
……
还未等永盛帝回答,殿内文臣行列之中便有人发话。
叶玄随即抬眸看了一眼。
发话的是吏部尚书安国康与礼部侍郎胡宗宪等人。
挖掘原主的记忆,叶玄获知这几人素来与爷爷政见不合,朝堂之上彼此攻讦是常有的事儿。
不过近来彼此的敌视显得尤甚。
原因便是大靖西南边陲南诏国叛乱,爷爷叶定边力主出兵平叛,而这安国康等人不知是拿了南诏国的好处还是怎的,一直持反对态度。
除此之外,原主平日里出入青楼赌坊也没少跟这两位家里的公子哥起过冲突。
今日借此机会贬低自己,落井下石,也实属再正常不过。
唇角勾动,叶玄戏谑一笑:“几位大人的话小子不敢苟同。小子是纨绔败家不假,可谁有规定了纨绔败家子弟便不能胜那柳生了?小子报效朝廷,为国尽忠,为陛下尽忠,何错之有?”
金座之上,永盛帝眉头微微一挑,眉宇间多出了几丝亮彩。
他是压根没想到叶玄这小子竟然还能说出如此铿锵有力的话语来。
不论其他,单单这几句便是颇得其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