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定边听后,微微沉吟片刻说道:“玄儿,你说的这些虽说是句句在理,可有一点爷爷尚有疑惑。”
“爷爷请说。”
“玄儿,你看,这里是我大靖京都,陛下和朝廷的眼线可以说是遍布全城。”
“而党项国这般邀请其他藩国彼此串联,无异于是在挑衅陛下的权威,也是对我大靖的不敬。难道他们就不怕陛下会因此暴怒,对他们不利?”
“说句不好听的,若是惹怒的陛下,他们能不能回党项尚且两说。”
作为侍奉了两代郡主的老臣。
没有谁比叶定边更清楚永盛帝的脾性。
这位大靖的郡主,九州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,是绝对不允许他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,威胁他的威严的。
叶玄当即微微一笑:“呵呵,爷爷,您能想到陛下会震怒,难道党项人就想不到吗?既然他们敢这般明目张胆,就说明他们心中早已经了然。可偏偏依旧做了,说明什么?”
”说明什么?你小子赶紧说,别卖关子!“
叶定边轻皱眉头,神情有些不悦。
“说明他们有所依仗,他们清楚这样做陛下铁定会震怒,但他们手里的依仗可以确保他们安然无事。也唯有如此,才能解释得通一切,否则,他们决然不可能像这般有恃无恐的。”
“当然,也有极小的概率,今夜这些事情不是党项人做的。不过,孙儿觉得这概率几乎没有。”
“依仗,什么依仗?”
“孙儿推测党项人的依仗要么是一个人,一个让陛下极为在乎亦或者极为忌惮的人。要么就是一件事,一件可令陛下不敢对党项人轻举妄动,能够改变他决定的事情。”
“若是人的话,孙儿以为可能性不大,党项国若是真有这么个依仗,依着他们的性格,昨日在金殿之上绝对不会被孙儿压制成那个样子。”
“既然不是人,那就只可能是一件事。而一件事能让陛下对他们不敢轻举妄动,爷爷,您想一想可能是什么事情?”
叶定边没有回答,而是眉头凝成了一道川字。
旋即喃喃自语道:”难道说那人逃到了党项不成?“
“那人?爷爷,您在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