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选择,也不能选择。主公,任何人都会有偏爱之心,你也会有。但王家不能有,王家不能也不允许站队。”
“若是有人站队了呢?”
“那他就该死。”说罢,王芷忽然行了一礼,将声音压得极低道:“主公,事已至此我们没有选择了,您也没有选择。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王弋忽然察觉王芷话里有话。
王芷没有回答,只是将眼神看向了东北。
东北……
王弋心中一沉,那里是他家的方向……
“若主公无事,臣告退了。”王芷行了一礼,没等到王弋答应便起身离去。
她知道什么?她或许什么都不知道。但她清楚无论如何王家也不能出现一个凌驾于王弋之上的太上皇,哪怕这个太上皇不管事。
王弋并没有阻拦王芷的离去,他也听明白了王芷的意思。王芷想要表达的很简单,如果王弋不想脏了手,那么沐浴在同族鲜血之中的王芷可以代劳。
王弋忽然咧嘴一笑,亏他还嘲讽袁绍家宅不宁,自己家这狗屁倒灶的事难道少了?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用,他只是个州牧,王斌还不是什么太上皇。
“来人,召张白骑。”
王弋向书房外吩咐了一声,不多时一道告状的身影便出现在他眼前。
张白骑行了一礼,口称:“主公。”
“袁公子的伤势如何?”
“主公放心,袁公子并无大碍,将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。”
“那便好。”王弋见袁尚死不了便放下心来,话锋一转道:“说说正事吧。这次召你回来是想问问你关于气运的事,能和我详细说说吗?”
“主公想了解气运?”张白骑闻言一愣,脱口而出:“这世上还有比主公更了解气运的人了吗?我等凡夫俗子连气运都看不到,您却是能用双眼见到的啊!”
“可是……”王弋略一沉吟才低声道:“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那些异象了。”
“没有?”
“是。”
“这不可能!”
张白骑豁然起身,双目瞪得老大。王弋发誓自己从未见过一个九尺大汉被吓的脸色苍白,浑身不由自主颤抖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