禟特别小声地开口：“四哥—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？”
声音很小，若不是这屋内只有他们二人，胤禛都没办法听清楚他在说什么。
双手还抓着胤禟的手，胤禛沉默不语，只是眼睑微动，睫毛轻颤。
寂静的氛围开始弥漫，胤禛不说话，埋在他怀里掩藏怯懦的胤禟也不敢抬头。
只是再不敢，也得敢。
话口已经打开，却是不把事情说清挑明，便是浪费了这番机会。
心中忐忑的胤禟不断地给自己打气，他安慰自己，没事的没事的，不提上辈子，这辈子自己和四哥可有近四年的感情呢，再加上自己现在是病患，以四哥的性子，肯定对他心软的。
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
这么一番自我安慰过后，胤禟便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来，他微微蜷缩着身子，与胤禛对视着，满眼都是慌张惶恐，“四哥，对不起 ”
对不起什么，他们彼此心知肚明。
看着彷徨不安说句话就落泪的胤禟，胤禛忍不住心中一叹，意料之中地心软了。
“哭什么？四哥也有不对之处，不是吗？”
从前的是非对错，谁又真的能够说得清楚呢。
胤禟是对他不好，可难道他对胤禟就很好吗？
也不过是个半斤八两。
胤禛难掩慨叹，想到自己将胤禟除名爱新觉罗，又改名赛斯黑的举动，更是有些无奈。
虽说是当时的胤禟自己上书的，但气愤之下，他也直接下了旨。
这其中的对错，是分不明的。
胤禛缓缓抬手，为胤禟擦着滑落在颊边的眼泪。
胤禟却是哭得起劲，泪水连珠落下，含着哭腔摇头道：“四哥没错 四哥很好 ”
四哥给过他们机会的，只是他们自己选择不要，所以不能够怪四哥的。
他紧紧抱着胤禛，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温暖，“四哥，这辈子我们好好的，好不好？”
不要管上辈子的事情，就当这辈子是最开始，他们只是好兄弟，不是昔日死敌。
胤禟满是希冀，胤禛便也点头：“这辈子所有人都会好好的。”
他本就不想计较第一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