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着门口,沉声问道:“何人?”
门外安静了会儿,才有回应:“故人。”
听得熟悉的声音,胤禛按住了还待说话的胤禩,朗声道:“进来。”
门被推开,果然是故人。
天地会陈总舵主一身白衣,手上轻摇折扇,款步入内,“四阿哥,许久不见,甚是念之啊。”
胤禛抬眸看他,笑道:“总舵主的风采,本王亦是见之久久不忘。”
距离第一次见面,已是三年多过去了,这陈总舵主半点儿不变,胤禛却已经从小四阿哥变成了雍郡王。
陈总舵主有些感叹:“四爷近来可好啊?在开封府城可有发现什么?”
他自来熟得很,说坐下就坐下,还仿佛跟胤禛关系很好一样,聊天聊得很直白。
一来就问胤禛有没有在开封发现什么东西,这让胤禛有些无语:“确实有所收获,天地会的堂口有些多啊。”
伸出的爪子也有点多。
想到被自己命粘杆处铲平的那个堂口,胤禛眉眼间更添几分冷淡。
“若是总舵主管不好手底下的人,本王不介意帮你一二。”
朝廷近些年来一门心思在搞建设,对于反清复明的势力,都采取了只要不搞事情,就尽可能无视的态度。
汗阿玛更是屡次琢磨着怎么物尽其用,也就没有要剿灭这股势力的心思了。
只是没想到的是,他们的放纵,却让这天地会的爪子越伸越长。
初入开封的时候,胤禛注意到的那几个麻木不仁的百姓,查到最后,线索便断在了天地会堂口上。
不过粘杆侍卫很能干,抽丝剥茧地找出了原因。
跟胤禛原以为的知府欺压百姓不同,真正的原因是天地会在开封的那个堂口,把他们的儿子掳走,弄去挖矿跟研究火药了。
挖矿就挖矿,研究火药就研究火药,但目的是为了炸掉刚建好的河堤,那可就很该死了。
也因此,胤禛一点儿不带手软的,直接就让粘杆处捣毁了那个堂口,一个活口不留。
陈总舵主肃了脸色,却并非生气胤禛的动作,而是极为诚恳地抱拳,“此事并非我天地会所下的命令,多谢四爷为天地会清理门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