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开始蛰伏,直到脱离皇宫的笼斗,是吗?”
“笼斗,这个词很贴切,在笼子中斗得再出色,只要笼子的主人换了,里面装的斗兽,去留都由新主人掌控。”
握住小手,褚时钰淡声道:“忘了是在看哪本书的时候,我突然意识到,在宫中拉拢几个太监,交好哪个妃子全无意义,只要龙椅上的人换一个,后宫之人煞费苦心经营的一切,都会改天换地。”
杏目微垂,转瞬又抬起,她接着聊:“所以努力学业还是有用的,开拓了你的眼界。”
“是,而且唯有己身学到的东西,不会随时局变化而消逝。”
褚时钰轻点了头说:“后来在宫中的那几年,我便只维持基本的生活需求,几乎只专注于读书、习武。遇事能忍则忍,不可忍便利用规则抗衡,其他一概不争,逐渐,宫中许多人又将我视作无物。”
“韬光养晦,出宫后一鸣惊人。”柳如思捧奉道。
瑞凤眼笑眯起,忍不住把人拉到自己怀里,显然是受用得很。
不过他还是据实讲述过去的经历:“也并非一出来就明白该怎么做,一开始卯足了劲,在朝堂上出言献策。但很快发现,就算采纳了又如何。”
“身为皇子不能任官职,一些金银田产根本无足轻重,等于是没有任何实权,也难以施展抱负。我没有母族,在朝中没有任何势力,想管事,就只能不断自荐。”
“直至十六岁时,北方大旱三年,我争得了赈灾的机会。也就是那次,我真正才领悟到,掌握名利权势的门径。”
“不是分派来的属下就会听调度,若无手段,灾地的那些官员、兵卒,甚至是百姓,都会成为赈灾的阻碍。我得先降服一批人,才能真正做事,一开始我是用皇子及钦差大臣的身份去压,可多得是阳奉阴违之人。”
这些不是柳如思触及过的领域,不解的出声:“那后来如何做?”
“杀。”
褚时钰平淡道:“赈灾事宜紧迫,没时间慢慢掰扯,我挑了一些明目张胆的杀鸡儆猴,剩下的基本立即就能用了。”
柳如思顿了顿,固有思维…限制了她的想象力,她难想到以杀人为手段,她轻声问:“没有大臣指责你吗?”
“自然有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