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山阙。
周遭来往的北凉士兵开始在城楼之上进行打扫清理,城外不远处更是堆砌起一层层新土,其下是一片片巨大的坑洞。
这些坑洞无一例外都适用于埋葬一众尸体,正常而言两军交战,在停战期间各自皆会对自己一方的尸体进行打扫。
但如今则不然,莽离大军直接溃败而逃,自然不会进行打扫,如此这种工作便交由在北凉军中。
毕竟大片的尸体堆砌,会有极大的可能引发病毒与瘟疫,这在军中的杀伤力比之战场厮杀都要恐怖的多。
故而,便会将这些尸体一并扔如坑洞之中,由土壤覆盖,如此也能极大的预防瘟疫的诞生。
城楼之上,陈芝豹与王也并肩而立。
一人着长衫,衣衫猎猎,水墨之色倒映而开,似能浸润天地。
一人披银甲,着血袍,执长枪,如一代杀神,冷然而立。
“如今北凉战事并不乐观,义父虽然挂帅而出,但莽离大军的挂印之人亦非等闲,其人谋略之深,着实可畏,无论我还是义父都曾在他手下吃过亏……”
陈芝豹沉声道来,将这段时间北凉与莽离大军的交战情况一一道来。
显然并不太乐观。
不过王也却是眸光微凝,看向对方,旋即出言。
“那挂印之人,不是拓跋菩萨?”
王也看向对方,察觉到对方言语之中的出入,若此莽离大军统帅之人乃至拓跋菩萨,陈芝豹必然诉说起名,但对方却并未言及名姓,可见此番,莽离大军的挂印之人来历非常,而且,至今尚未得知其人身份。
“的确,此人来历神秘,哪怕是在正面沙场之上,其人也未曾显露身影,而且,北莽军神拓跋菩萨,还听从对方,以其为主,诸般大军调度也是一样……”
陈芝豹声音凝重,显然这段时日,因为莽离这位突然出现的挂帅之人,让他们吃了不少困苦之处。
王也眸光平静,稍作沉思便是看向对方。
“关山阙乃是军备重地,不可有失,你可在此地驻守,有你在侧,纵是莽离大军欲要攻伐,也要思量一二,而且如今关山阙重归北离之手,也将北凉从被动转为主动,攻守易形。”
如王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