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不足八千骑而已。
怀阳关内的数万北凉边军，战至最后，不足两千人，城内城外皆是尸体。
北凉都护褚禄山坐在尸骨累累的城墙走马道之上，手持凉刀拄地。
祥符四年，凉州骑卒许十营战死于边关，死在担任游弩手标长的哥哥之后。
祥符六年，幽州步卒孔大虎战死于北莽宝瓶州。
凉莽大战两场，只要凉刀在手，北凉人人可赴死，可是值吗？
祥符二年到祥符六年，总共打了两场大战，北凉以30万大军，对抗北莽百万铁骑。
清凉山上的石碑刻了三十万块，凉刀在手，人人死战。
北凉以一地抗一国，无论从兵力还是资源都处在绝对劣势中，凉莽大战并不是一场真正的势均力敌的两国大战，而是北凉王徐凤年拿徐家的家底跟北莽全国硬干。
打得不只是当下的兵力，打得是这二十年来的积累。
这些积累包括看得见的军队、战马、攻城器械、粮草、军饷、将领、参谋、武道高手，还有看不见的人心、气运、天命。
北凉不只是跟北莽的军队打，还要跟高居天上垂钓人间气运的天人们打。
北莽九万大军南下入侵幽州葫芦口，北凉边境上三城六关两百堡寨皆是死战，无人投降。
这场大战，是北莽女帝在垂暮之年，一直熬到徐骁死了，才发动的疯狂攻击。
春秋灭国大战之后，离阳这边的气运散入江湖，陆地神仙层出不穷，前前后后大约有十余位，而北莽这边除了拓跋菩萨之外，能拿得出手的只有洪敬岩，原因何在？
北莽女帝将这些气运全部押宝在了北莽大军身上，因此北莽的武道高手境界普遍不高，但是军力却鼎盛庞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