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住哪?”
唐逆语气轻然。
张波皱眉,上前低声道,“头儿,到底出什么事了?你为什么会被撤职押来锦衣卫啊!”
唐逆看了他一眼,然后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,说,“我倒霉。”
张波:……
他都急死了!
大人还开玩笑!
然则唐逆确实没开玩笑。
他就是倒霉。
才会被皇帝选中背锅。
但他却不知,这背后还有小人算计。
“你们打算把我安排在哪啊。”
唐逆又问了一遍。
张波无奈,“最里面那间。”
唐逆熟门熟路,自己就过去了,扬了扬手说,“有什么要使在我身上的,尽管来,我已不是锦衣卫,不必同我讲情分。”
锦衣卫如果对他不问不罚,只是不痛不痒的关着,便是违逆了皇帝要他背锅,为太子的死付出代价的意思。
轻则,张波等人被罚。
重则,还是锦衣卫被罚。
诏狱的手段和刑具,他清楚的很。
立身牢房中,他面朝墙壁,背对牢门,无人瞧见他喉结滑动,疑似吞了个什么东西下去。
…
“娘娘,您带我回宫,究竟想要做什么?”
已经五日了。
徐妃将它带回宫,已经五日了。
这五日,徐妃给它看了很多东西,有幼儿的衣裳,还有虎头鞋,徐妃说,它虽不在她身边,但她每年都会给它做新衣。
它生前,每到季节更替,宫里便会送来姑母送的衣裳。
它只当是姑母疼它,惦记它,它有个最好的姑母。
这两日,姑母又日日叫人做上满桌饭菜,都是它爱吃的,姑母便陪它吃饭闲聊。
像它活着时那样。
可这一切,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。
它已经死了。
饭菜再多,衣裳再新,它也吃不下,穿不上了。
徐妃眼眶微红,“稷儿,你连姑母都不愿意叫我了吗?”
她日日与它说这些,是想让它知道,她有多爱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