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它是重要的证物,就一定有所不同,很快他就在银锭的侧面摸到一道淡淡的凹痕,非常浅,而且成十字交叉,似是被尖锐之物摩擦过。
“这是战斗中留下的痕迹?”
“当时现场处理的很干净,那两锭用来栽赃徐相的白银中,未有任何痕迹,现场也没有任何战斗踪迹,但是我得到消息后自府外搜寻,找到了这枚银锭,已经找曹公的五色狮獒嗅过,上面都有同一人的气味,证明是同一个人留下的。”
“你是从哪儿找到的?”
“义庄!一名叫做阿贵的夜香郎的身上,他几乎是与徐府出事前后同一时间死亡,因尸首无人认领,就被衙差送去了义庄。”
“阿贵?我好像没从卷宗上见到过这个名字……你既然调查了这么久,自是应该有一些推测了吧?”
“哪儿有那么简单,阿贵的背景我调查过了,虽然习练过一些拳脚功夫,但是因为好赌,家产都输了个精光,后来还因为出老千,被打成了残废,所以才去从事了夜香郎这个行业,我能确定的是,他肯定接触过那批真正盗取库银的人,甚至有可能交过手。”
“但也就仅此而已,我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还在皇都,如果不在的话,目的只是单纯的捞上一笔,那也就罢了,钦天监可不用过问,能不能过找到,是我的私事,但如果没走,在皇都里呆了八年,到底在干什么,那就很难说了,这便是我所担心的事。”
徐紫嫣下意识的摸了摸耳垂,她虽然说是不在意父亲冤死之事,但八年来,实际上一直纠结于这似有似无的线索,很难说她真的放下了。
“这是钦天监的意思?还是你个人的托付?”
杨毅的记性很好,这银锭的痕迹入手时就有些熟悉,随着他仔细思索,居然逐渐真的有了印象,但要不要告诉徐紫嫣,他要了解一下徐紫嫣的真实目的。
“钦天监修的术法之道,与其他巫术不同,其他巫术,都是托庇于神灵,以信仰为基,但钦天监门徒修的是自我之道,我们信得神灵便是我们自身,不是这世间任何一条法则,我自己便只信奉我自己,所以必须杜绝人性和情欲,真正做到沉默世观,用超脱物外的理性去看待世间的一切。”
“所以,这既不能是钦天监的意思,也不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