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见到张昂脸色不愉的缓步走出宫城,在他身后则是由随殿侍卫抬着的一名五十余岁,已经陷入昏迷的中年男人,这男人穿着的官服,正是“皇城司·少都监”的品级。
“还劳烦张都监亲自送人出来,与老夫打个招呼,自有老夫的门客教习替都监跑腿便是。”
“还是杂家亲自送出来一趟的好,需得让郑国公验明正身,以免官家说杂家办事不力。”
郑化成显然是听出了张昂言语中的不满,只得拿眼瞧了一下郭蔼。
郭蔼自是懂得,连忙恭敬的走上前去道:“劳烦都监近一步说话。”
张昂便是向前走了一步,可这一步好似未能走稳,整个人向前一个趔趄,巧的是郭蔼一下便接住了他。
张昂正要发怒,却觉得左手一抓,好似一大叠的“纸票”,自那手感想来,必是“飞钱龙票”无疑,而且以这般厚实的手感算来,至少也得万两以上,当即怒气尽去,脸色多云转晴。
“郑国公有句话说得好,都是为国效力,没有什么对错输赢的讲法,这个家伙的死既是能对大乾有功,那便是死得其所。”
从张昂与郑化成的说话态度看来,他们必然早有联系,郑化成的手不仅早就伸入了内廷六司,而且能说得上话,请得动的人,居然还不止毕典一个。
“这次多谢张都监帮忙,事成之后,另有重谢,邹簧便借我一用了。”
这位皇城司的少都监,整个人已经昏迷过去,根本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,在两名随殿侍卫搀扶下,交给了郭蔼,很显然,邹簧也是不愿意去“送死”,只是李玉发话,便是张昂也保不住他。
内廷六司与文武百官不同,内廷六司如同皇族私产,便是全部人都反对李玉,把他们一个个全部拉去杀头都行,没有任何人会说李玉的不是。
“哎!只是邹簧这个人知情识趣,又有不少孝敬,没了他在,皇城司的许多事情,我便觉得处理的麻烦。”
“这好办,‘武举’不是要继续开办嘛,官家的意思,便是在这三两日内比出个胜负高低,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,张都监为大乾皇族提前挑选得力人手,那也是分属应当的。”
“郑国公说的是,有了这句话,杂家便安心了,天下间也不就是‘邹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