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张阳,不由直接“噗通”一声跪了下来,这把张阳吓了一跳。
“张将军,自你几日前将守在这里的军队带走,空余上千车粮草在此,便被郡丞知晓了,近期因为天灾人祸,这京洲的粮价,是一天一个变化,那刘郡丞大概是起了贪念,便勾结了安平郡中的豪贵户氏,强行征调了这批粮食,卑职未能尽职,请将军恕罪!”
“大胆!这可是军粮,此刻又在战时,他的脑袋够砍吗?”
“这……将军或许是不知,郡丞‘刘克勤’乃是入赘‘田家’的女婿,而‘田家’正是开国勋贵之一,虽然已经没有人在朝为官,可是本土乡绅的势力极大,加上‘田家’乃是皇族钦定的粮商,做得就是粮食买卖的生意,还经常打着皇族的旗号,许多人都只是敢怒而不敢言。”
“呸!他‘田霖’算个屁的皇族粮商,不过是仗着祖辈余荫,藏在王朝垢隙之间的吸血虫罢了,居然也敢来打我‘赤羽火凤旗’军的主意?军帅,请允属下前去取了这粮贼的狗头!”
张阳顿时大怒。
虽然朝堂有规定,不允许在籍勋贵的亲眷参加“文举”、“武举”,但是规定是死的,人是活的,还是有人通过各种方式,想到了变通的办法。
“入赘”其实就是一个好方法,这“刘克勤”本是“章桐府·安平郡”中的乡土士绅之一,通过联姻的方式,借助“田霖”的人脉,逐渐走上了仕途,如今四十余岁,已经是一方郡守,堂堂五品正官,这是许多人终其一生也无法达到的目标。
当然,为避免核查,这些“婚姻”也只是有婚姻之实,没有婚姻之名,并没有在册登记,从律法上来讲,这两家都是独立的个体,并不存在亲密的关系,那些朝廷规制也就管不到了。
至于夫妻间的“律法保障”,更是谁也没有将其当做一回事,大乾律法在这些人眼里,都是用来对付百姓的戒尺,根本管不到他们的头上,真正可以让两家联系在一起的,是千丝万缕的利益链条。
“先别急,去看看草料还在不在。”
杨毅现在更着急的是坐骑的草料问题,一般来说一千骑兵,便需要三千辅兵相助,才能有充分的保障后勤,除非是像杨毅在北疆做的那般,以战养战,打到哪里,就抢到哪里,那就可以不需要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