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有朕,被他悉玩耍弄,犹如一名戏子。”
方之玄跟着一笑,再次转而安慰。
“皇兄责罚过了,也算出气了。”
“孩子顽劣,你我都是长辈,大人不记小人过,只当是陪着他们玩闹吧。”
经他一说,顾孟祯心头一暖,忧愁云消雾散。
“他这哪是顽劣,分明就是以下犯上,你倒是想得开,一笑置之。”
“也好,如此一想,朕心里确实舒坦多了。”
方之玄莞尔脉脉。
“皇兄宽厚仁慈,气量宏阔,非臣弟可比。”
“臣弟所言,随口闲谈而已,只要皇兄不嫌啰嗦就好。”
顾孟祯笑意浅浅,逐渐正色。
“朕就事论事,奉哲如此举动,既有心向宸王之意,又有志随璃王之嫌,更有一点襄助帝瑾王的迹象。”
“以贤弟之见,奉哲心志所向,究竟是何人?”
方之玄嘴角缓缓上扬,宛若清泉波纹,细腻一笑。
“臣弟质素笨拙,如何看透奉哲深邃之意?”
“皇兄取笑了。”
顾孟祯无奈叹息。
“唉。”
“他确实心思深重。”
“智谋,更是千载难逢。”
“此次谋计,朕虽一无所获,却也安然如故,可见他无意谋害,也不一定真有异心。”
“承安继治,任贤使能,朕甚惜之,不愿割舍。”
“以后防着点,也就是了,让他继续留在身边吧。”
方之玄点头应声。
“臣弟以为,甚好。”
湖面水鸟飞舞一片水花,蓝天白云之下,帝瑾王府与月溪府相映成景。
听闻宁云溪平冤而归,颜瑜亲自登门,说是准备了一个惊喜,让她务必随去一趟帝瑾王府。
猜到接下来就是父女相见的画面,宁云溪应邀而去。
以防阿兄生疑,察觉她们父女早已相认,她已经提前在心里,准备好了几分感动,只待时机。
来到帝瑾王府门口,颜瑜提了要求,想用布条,蒙住她的双眼。
宁云溪配合一笑,并没有拒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