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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念廷恭然有礼,提出异议。
“请恕臣侄直谏,皇叔此言差矣。”
“事态严重,无可挽回,父皇表率天下,怎能从轻发落?”
“保住一个许族,毁了父皇清誉,难免千夫所指当今圣上徇私枉法,到时,父皇该如何是好?”
“皇叔仁慈,臣侄心明领会,只是这般处置,确实欠妥。”
颜瑜先有惊色,继而转笑,话里有话地回应。
“是吗?”
“本王一向不善律令之事,只知做个闲散王爷,幸好有你博学宏才、真知灼见。”
顾念廷听懂话意,眸低一意惭愧。
“皇叔谬赞,臣侄愧不敢当。”
“臣侄学好律令,只为更好辅佐皇叔和父皇,奈何勤学苦练,还是一知半解。”
“承蒙皇叔不弃,万谢隆恩。”
颜瑜回应一笑,转而顾孟祯,询问催促。
“皇兄以为,此事应当怎么处置?”
事发突然,顾孟祯一筹莫展,只能暂时顺应。
“事关重大,不可轻断,朕觉得还是交由尹司台、仔细查问之后,再行处置吧。”
话落,他灵光一现,何不利用颜瑜伪善行为,借机保下许爱卿?
想罢,他笑着询问颜瑜的态度。
“朕的决策,皇弟以为如何?”
只要颜瑜再说几句求情的话,他便顺势而为,假以颜瑜的名义,从轻发落。
对外只说,帝瑾王仁慈,便就行了。
顾孟祯暗暗一笑,洋洋之色,几乎就要得意而出。
怎料颜瑜另辟蹊径,答非所问。
“置水之清,家喻户晓。本王以为,尹司丞谢爱卿守正不阿,尹司相滕爱卿持论公允,定会秉公办事的。”
顾孟祯顿时笑不出来。
“朕不是问你,他们人品如何,朕是问……”
颜瑜随即起身,简单一礼,故作浑然不知地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本王突然想起一件急事,耽误不得,请恕无礼先行,告辞。”
顾孟祯倏然一阵措手不及,起身想要阻止。
“皇弟慢……”
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