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很紧张吗?”
宁奉哲埋首恭敬。
“王爷威仪不凡,微臣确有敬畏之心。”
颜瑜亲和一笑,拍了拍他的后背。
“别紧张,心跳那么快,本王还以为你生病了呢。”
宁奉哲勉强保持微笑。
“是。”
仔细检查之后,颜瑜打开木盒,示意一请。
“你确实有点虚弱,可以吃这个补丸。”
“盒中一共十二丸,每日两丸即可,六日之后,身子必有好转。”
“你先浅尝一小口,试试甜味如何,若有不合适,本王当即就能调整。”
宁奉哲一阵错愕。
“啊?”
“现在就吃?”
颜瑜微笑点头。
“嗯,本王看着你吃。”
“吃吧,放心,不苦,甜的。”
宁云溪随即表示。
“我也把脉过了,大哥哥的确需要进补。”
宁奉哲礼貌一笑,心起波澜,惴惴不安。
屏退左右,不留任何见证;托言赏赐,却有意只用普通木盒,而非君王规制;打开药盒,还要以身遮掩;另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医用之物。
显然,这是谋在我的性命!
无有证人,秘密赏赐,就连溪儿的视线,也被完全挡住。这样一来,即便太医郎中,查出致命之物正是此药,也查不到帝瑾王的头上,因为无人知晓这个普通木盒,其实是帝瑾王的赏赐。
帝瑾王,乃是颜主,生杀予夺,自成道理。我身为臣子,只能谢恩,不能心怀怨怼。
既然无有罪责,帝瑾王何故多此一举、借以赏赐为名?或是意在瞒过溪儿,不使记恨;亦或者,不想有损自己仁德天下、礼贤下士的美名。
情势危急,千钧一发,若想活命,只能求助溪儿。我性命堪忧之时,就算心志不同,她也不会袖手旁观。
但若这药丸,没有任何问题,帝瑾王赏赐,只为在溪儿面前装个好人,那我便是恶意构陷了。
帝瑾王追究,倒是小事,最无奈者,莫过于溪儿又要误解:“大哥哥这般污蔑,莫非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居心不良?”
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