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瑞眼眸转盼,颖秀一抹伶俐笑意。
“我终日只知胡玩,怎会认识什么权贵?”
“是我爹,认识一位伯爷。我听他说,荀先生得罪过伯爷爱子。”
娥兰姣容花净,叙话自然,无有猜疑。
“想也知晓,那位伯爷,立足朝局,必是举足轻重的地位吧?”
庄瑞没大没小,恣意评价。
“沽名钓誉之辈,没什么真本事,不值一提。”
娥兰局促色变,急忙提醒。
“这话,我们私底下说说便罢,不可外传,万一传到那位伯爷耳朵里,你我哪里还有活路?”
怕他嫌弃唠叨,她转而恭维,取悦欢心。
“你爹爹真厉害,居然能见到伯爷。”
庄瑞挑着实话,大致解释。
“伺候权贵嘛,见一面,不是难事。”
“我爹略懂一些捶背捏脚的手艺,伯爷但凡有个腰酸背痛,都会传唤他过去一趟。”
娥兰被逗乐,掩嘴笑了起来。
“堂堂员外,被你说成下人了。”
嫣然浸染,庄瑞跟着一笑。
“你我这样的身份,见了高位,可不就是下人嘛。”
娥兰想了想,点点头。
“说的也是。”
庄瑞看了一眼天色,合上书,潦草随意地塞进书袋。
“时候不早,学得也差不多了,我送你回家吧?”
娥兰微笑应声,一丝不苟地整理书本,小心翼翼放进书袋。
“好。”
几日相处,娥兰更觉心动。
忧心家境贫苦、又有奴契在身,江员外和江娘子看不上她,万般无助之下,她回了一趟宁国公府。
见是娥兰,宁婉善欢然迎了上去,笑目亲和。
“双儿,你怎么回来了?”
“听姨娘说,你去京郊学堂,要明年才能回来呢。”
娥兰欠身一礼,而后回答。
“给四姑娘请安。”
“回话四姑娘,奴婢心有疑虑,所以回来,求问姨娘。”
宁婉善柔荑素手,皎皎而扶。
“那不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