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乃方之玄,何时成了你的皇叔?”
“宁大人有事?”
宁奉哲双膝而跪,伏身顿首,行了大礼。
“奔赴赶栋山,只为谋求皇叔性命,我已知错,恳请皇叔原谅。”
庄韶拿着一把水果刀,故作表现蛇蝎,自以为阴冷无比,令人胆寒。
“王爷仁义,被你几句言辞轻易说动;我则心狠,不知原谅二字怎么写,只知身首异处之景、甚美。”
瞧着他举止尴尬的样子,宁奉哲忍不住嘴角一勾,低眸偷笑。
“我心知肚明,皇叔绝非险恶之徒。”
以为被他笑话,庄韶怒将水果刀,往桌案重重一拍。
“你该知晓,我与顾兄算是一脉相承,他心怀狠戾,我亦薄情漠心,对付不相为谋之人,皆是不择手段!”
宁奉哲惊喜而笑。
“皇叔终于承认身份?”
庄韶斜眼瞪着他,恼怒不已。
“我懒得与你多言,毫无意义。”
“你的事,我已做回复,不能原谅。”
“出去!”
宁奉哲收起笑容,正色以对。
“我还有一事,诉与皇叔。”
庄韶没好气地别过眸子,却是配合。
“说!”
皇叔未允起身,宁奉哲依旧跪着,不苟言笑,认真说明。
“王爷为我挡箭之时,仰望高处,自言一句‘是他’,却未说明他是谁。”
庄韶瞳仁一震,暗自心虚。
“管他是谁,关你何事?”
宁奉哲神态尽量友善,继续表述。
“这两日,督护台有所动作,我探听得知,似乎奉王爷之命,正在追查其中线人。”
庄韶蹙眉不悦。
“那又如何?”
“谁叫你们安排线人,源源不断,王爷谨慎行事、力求自保,有什么问题?”
宁奉哲语气温和,谦逊以礼。
“我原不知问题所在,直到暗查得知,钟谏获罪的真正原因。”
庄韶一阵莫名其妙。
“钟谏,与此事何干?”
宁奉哲侃侃从容,不疾不徐,道出详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