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记得母亲说过,最爱一家同游。二哥哥提议出游之时,我便有此劝言,可他一听‘母亲’二字,脸色骤变。母亲可有想过,这是为何?”
穆蓉怒目切齿。
“枫儿何故厌我,事实凿凿,皆因你藏谋算计、时有诽语!”
宁云溪放松心绪,不使面容带有一丝喜怒哀乐。
“我只说脸色骤变,没说是和煦、还是阴雨,母亲何故如此断言?”
“母亲怎知二哥哥,脸色骤变,定是心生厌恶?”
穆蓉反应不及一怔,双眉紧蹙。
“你敢暗谋,套母亲的话,你还有没有规矩?”
宁云溪顺意回话。
“母亲教诲规矩,我时刻深记。正因如此,二哥哥不听建议,我才敬重兄长、闭口不言。”
穆蓉凌厉而视,怒意含着几分漠然。
“分明是你故意引导枫儿,令他心生厌恶;薇儿赔笑受怜,亦是拜你所赐!”
“我们心实善良,所以被你欺压。但凡你有一点良心,早该收手,何敢如此猖狂?”
话至此处,她给了一个白眼,弃如敝屣。
“就因为一个‘苑’字,你至于吗?”
宁云溪尽力假作心如止水,终是被这冷心冷面,崩塌一切平静。
“母亲行若无事,以为小小‘苑’字,不至令我难过。却不知,旧年因此,我受了多少欺负。”
“知花道柳之年,母亲借由诉苦,将‘湘竹苑’三字遍传天下。许多男子理解母亲隐喻,心怀叵测,数次将我围堵深巷,若非大哥哥出手相救,我早就……”
“纵然留得最后清白,亦受多番佻薄之举,时至今日,我还心有余悸,哪怕所遇之人至真至诚,也是胆战心惊。”
言未尽时,她已是不寒而栗。
瑟瑟之间,一抹心痛,霎时席卷而来,她惊恐杏眸,怔怔断泪,惶惶悲切,楚楚交织。
“我知怨怼母亲,于礼不合,可是这事,确是母亲有错,不是吗?”
穆蓉瞳仁震动,似有一分于心不安,不过很快消失殆尽,仅剩冷眼相待。
“他们薄你,是因你自己四处引诱、不知收敛,关我何事?”
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