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有其事,像是受尽委屈,其实,不就是家里一点小事?”
“我们关心你,你孝敬我们,爹娘慈爱,女儿懂事,夫子有言,此乃天伦之乐!到了你的嘴里,怎就成为不堪往事?”
“饿晕在地,那又如何?宁府中人,自会给你寻医问药,断然不会叫你丢掉性命。你唯知可怜兮兮,叙述旧事,怎么不说博去孝顺美名?意愿得到好处,当然就要付出,这是古今定理。”
痛心至极,秋璧盈盈珠泪,一如这段令人可笑的亲情,逐渐化为乌有。
“娘亲搬出夫子,自是言之成理,我无话可说。”
裘矜一味尖酸,仍然无动于衷。
“你理亏心亏,当然无话可说!”
秋示荣端起长辈架势,语气严厉。
“我们今日找你回家,就为一件事。”
秋璧整理心绪,尽量恢复平静。
“爹爹请讲。”
秋示荣欣赏茶几上的盆景,不甚在意女儿是否哭过、立身是否疲累。
“你更姓改籍之事,何故不与我们商量?”
秋璧看似从容的神情,黯着几许愁绪。
“必要商量吗?”
秋示荣高昂着头,盛气凌人。
“我是一家之主,你说呢?”
“高族接你回府,理应答谢抚养之恩,怎能随口晓喻孩子抱错,草率了事?这是搪塞天下,敷衍道义!”
秋璧眸底乌云沉闷。
“那请爹爹告知,我父母应该怎么做?”
秋示荣啧啧两声。
“这么简单之事,还需我教么?”
他无意脸面、名声,开口便是索取好处。
“给我们厚赏几箱金银,再晓喻天下,秋家有恩于高族,含辛茹苦抚养高二姑娘长大,从今以后,高族对待秋家,唯命是从。”
秋璧只觉贻笑大方。
“爹爹,虚养实收,做的是无本买卖,小女佩服。”
秋示荣一阵惊喜。
“这么说,你允了?”
秋璧目光如炬,毅然诉与事理。
“我非亲生,你们却以亲女名义,为我落籍。这是欺上瞒下、触犯律令之事,爹爹以为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