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确认秋璧心意之后,宁云溪眸底所隐几分凛冽,逐渐浮现无余。
她居高临下睨着二人,藐然发问。
“我这儿有个改过自新的机会,二位可愿一试?”
听有希望,秋示荣夫妇急忙回身,跪向宁云溪。
“愿意愿意,郡主请讲!”
宁云溪唇际一勾,拿起那张奴契,示意庄玮签名之处。
“你们可知,庄大人何故送来奴契,却没有提前签好自己姓名?”
她自问自答。
“便是东窗事发之时,推你们出来顶罪,他则悠然自在,独善其身。”
适当离间之后,她提出要求。
“你们若能当堂指证,奴契出自庄大人之手,是他指使一切,包括你们出言不逊……”
还没听完,秋示荣便反应过来,满是忧惧。
“草民手无实证,庄大人定然反告诬陷,请郡主三思,此乃自取灭亡,草民夫妻非要粉身碎骨不可!”
宁云溪鸷狠之间,浅出一抹游刃有余。
“秋伯父放心,我既有言,便是准备万全,你们只顾指证,剩余之事,都交给我。”
秋示荣心有悸恐,疑虑不散。
“此话当真?”
宁云溪无谓一笑,言简意赅点拨。
“秋伯父明事理、懂形势,应该知晓我之深意,相较你们的性命,我更以大事为重。”
“你说呢?”
秋示荣眉心微动。
“这……”
宁云溪适时提醒。
“或者,你们有办法传出消息,请庄大人来救,那我便不必多管闲事。”
秋示荣转眸,悄悄斜看秦鸿仲一眼,暗自思忖。
推想郡主所言,这位秦大人必是帝瑾王臣下,有他在,足以封锁消息,不令庄大人知晓。
我和娘子都是一介庶民,于郡主而言,在朝局面前,确实命如草芥,不值一提。
再者,庄大人高高在上,为救我们,不一定愿意以身涉险。
天幸得此,立功之机,我们若能襄助帝瑾王,向庄大人发难,极有可能名垂青史。到时,王爷论功行赏,我们说不定还有机会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