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了新的谋生,在茶馆给人端茶送水,轻松得很。你娘还是老手艺,刺绣为生,哪怕终日待在房里,也不怕切断生计。”
“总之,就是一句话,不用给我们银子。”
秋璧戚戚低语,埋首愧疚。
“人言都说,爹爹娘亲住进高府,便是享福,事实却……”
冯岩及时打断她的话,笑貌和顺,纠正言辞。
“事实便是高府南院,住得舒适,比这茅屋胜过万倍,如何不是享福?”
一股暖流涌上心头,秋璧抬眸看着爹爹,内心既有自责,又有感动。
“你们这样苦着自己,当真愁坏我。”
冯岩目光和蔼,言谈亲切,申以肺腑之言,坚定不移。
“傻孩子,休要忧虑。我们不苦,有你,便是福气;待到以后,与兰儿相聚,更是锦上添花。爹爹娘亲,唯觉称心惬意。”
冯文丹打开里屋的门,呼唤用饭,手里还端着一碗清汤。
“饭菜已罢,夫君、璧儿快来。”
两人应声,一同走向里屋。
进门一刻,只见庄玮正在摆放碗筷,秋璧笑容一收,瞬间全身凝固。
“你……”
仿佛没有发生昨晚之事,庄玮很自然地展颜和善。
“高大人,请坐。”
一丝惶惧,席卷而来,秋璧喉间一紧,莫名有种窒息之感。
没想到,实际与他面对,她袖中双手,竟会忍不住轻颤。心底畏怯,亦如乌云笼罩般,迅速布满思绪脑海。
她勉强撑起微笑,竭力平静看向爹娘。
“他怎么在此?”
冯文丹放下汤碗,第一时间注意到女儿神色有异,不由忧疑。
冯岩略显粗心大意,没有重视细节神态,一心回答女儿问题。
“是这样的。我们所乘马车,半路出了状况,不能再用。就在我们一筹莫展、徒步回家之时,庄大人来西郊办事,正巧路过。他说,他是你的好友,可以顺路捎上我们。”
“庄大人帮了大忙,我们便就邀请,待到得空,请客吃饭。原以为庄大人高高在上,定然不愿屈就,没想到午时刚过,他忙完事,即刻屈身前来。”
庄玮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