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怪各位大人,怪我痴念多想。”
他们对话之际,冯忆荷暗自得意,洋洋而笑。
皇兄不愿听从宁云溪的安排,想来,一直周旋盛京附近,谋想计策的同时,隐为父皇掌握全局。
我就说嘛,皇兄与我才是亲兄妹,怎么可能心向宁云溪?
如是推想,皇兄献计,利用庄玮牵绊住我,应该无有恶意,只是怕我冲动行事,坏了他的大计。
哎呀,那我直言说穿,会不会害得皇兄,难以取信宁云溪,再也不能蛰伏帝瑾王身边?
想至此处,冯忆荷赶紧往回找补。
“宁大人心向何处,郡主怎能凭着一事欺骗,便下定论?以我之见,此事还有疑处。”
“或许,宁大人居于山中,凭高而望,见我寻来,速即抹除一切痕迹,只为取信于我。这段时日,他思忖过后,必已定计,借事稳住我,才能顺利实施计策。”
“郡主高见,我之所言,有无道理?”
说完这话,她自己都有些恍惚。
皇兄此举,不会真是为了稳住我吧?
细察她的神态,宁云溪觉出几分端倪,随即稍作平静,也开始找补。
“冯大人切莫多虑,事实所见,我大哥哥心向,毋庸置疑,他怎么可能弃离皇上呢?”
听出找补之意,甚至含着丝丝嘲讽,冯忆荷面色一黯到底。
“你这是何意?以郡主之见,宁大人真有弃离之心?”
谢卯与赵沧临互视一眼,双双惑然,不明所以。
宁云溪悠悠一笑。
“冯大人听不懂人话?我是说,他不可能弃离皇上。”
冯忆荷不露心绪,表面只见藐然不屑。
“你我与其互相试探,不如直接问他,说不定,他已然回到盛京。”
嘴上说着不想,她依旧忍不住试探之心。
“郡主不妨猜一下,他会先往何处?”
宁云溪防备再三,不予回答。
“这话问得没趣。”
“先去你那儿,他便是心向皇上么?或者再问,先来我这儿,他便是心向帝瑾王么?”
冯忆荷做出无害之状。
“猜一下而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