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否好逸恶劳、不思进取?”
穆蓉静静听着,未发一言。
找寻宁奉哲之事,顾念廷没能帮上忙,刚刚还说错话,现在正是理亏,即便有怒,也不敢牵扰穆蓉。
乌焉莫名其妙受难,后悔不已,早知如此,合该适当远离,吩咐别人进来禀报。
“妄论无礼,请恕属下实难评言。”
顾念廷瞪圆了眼,盛气凌人。
“你是说,本王妄论无礼?”
乌焉目意紧张,慌忙下跪。
“王爷明察,属下所指自己。”
“祁盟主,乃是王爷母家中人,算作属下之主,属下岂能随口评断?”
顾念廷得理不饶人,曲解其意。
“依你之言,他是本王三舅,本王随口评断,也是于礼不合。”
乌焉犹如惊弓之鸟,胆寒心颤,惴惴不安。
“祁盟主,登记民籍,是为祁则意,而非钟桦。于律令而言,王爷与他互不相关,王爷尊贵,平民卑微,纵然指斥,哪来‘于礼不合’一说?”
顾念廷气焰嚣张,饶有唯我独尊之貌。
“按你这么说,你是臣籍公子,又任从四品护卫,职属铜事台,评说他一个民籍人士,也无不可。”
气息急促,几近凝滞,乌焉额上虚汗滑落,怯弱到底,尝试求饶。
“属下实在心余力绌,求王爷高抬贵手,放过一马吧。”
顾念廷满意一笑,重新吃起葡萄。
“嗯,算你识趣。”
他故意加重“识趣”二字,有意无意看向穆蓉,试探她是否平息怒火。
如是言行,在穆蓉看来,无疑是在责她不识趣。明嘲暗讽之语,配以他妄自尊大之态,犹显气人。
穆蓉充耳不闻,自顾喝茶。
乌焉不知不觉这些细节,舒缓一口气,恭然谢恩。
“王爷宽仁大度,属下甘拜下风。”
顾念廷稍稍后仰,半躺半坐,几分松弛,不失高傲。
“起来回话吧,三舅何时回来?”
乌焉依言起身,心有余悸。
“盟友言道,快则今晚,慢则明日,盟主即归。”
顾念廷随即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