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云溪勾起唇角,捻起一束长发,随手把玩起来。
“事实正如传言,我伴驾帝瑾王,已有一段时日。”
从她口中,听到这种话,顾念廷只觉洞心骇耳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。”
宁云溪不冷不淡,迎眸而去。
“为何不可能?”
顾念廷饶有根据回驳。
“你尤是在意名分,岂肯草率为之?”
宁云溪一声蔑笑,柳絮无拘。
“呵。”
“跟着你,我当然不愿没名没分,帝瑾王则是不同。”
顾念廷心绪一丝卑微。
“有何不同?”
宁云溪毫不讳言。
“这么简单的事,还用明说?”
“他能给我的权势地位,你有本事给么?”
顾念廷不敢置信,复又回驳。
“可你不是追求名利之人。”
宁云溪一改平时之状,神情张扬。
“那我追求什么?”
“你自以为,很了解我么?”
顺势给了一个白眼,她端起茶杯,轻啜一口茶,继而下逐客令。
“实话,我说完了,恭送宸王殿下。”
顾念廷不舍离去,凭着自己心意,开始求爱。
“你再嫁之身,他断然不愿迎娶,天下臣民亦不会承认你这位帝后,或是帝妃。本王劝你,认清现实。”
“本王真能做到心无介意,我们现在就去复婚,可好?”
宁云溪眉心峻厉,斩钉截铁拒绝。
“复婚,除非钻火得冰。”
她放下茶杯,唇齿噙着怒意,字字说得直白。
“顾念廷,是你应该认清现实。我对你的情意,皆是馥郁香之故,药效浅弱,我施针之后,转瞬即逝。自始至终,我都不曾真正爱慕过你。”
顾念廷连连摇头,骤然起身走近,俯下身子,捧起她的双手。
“不不不……不会的。本王知道,即便没有馥郁香,你也会一见钟情,非本王不嫁。”
“你这便治好本王疾痛,我们一同体会世间之趣。本王年富力强、孔武如龙,足以让你爱慕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