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有圣旨允准,身在边土,为镇守边域的督护台之众出谋划策,数年来,几乎不回盛京。恕我多问,你们如何相识?”
忆起美好,谢宇琛甜甜一笑。
“年初,她有事回京,偶然间,救过我一命。”
宁云溪立时提起防备。
“卓大人谋事高明,救你,或许另有深意。”
谢宇琛不以为然,有条不紊解释缘由。
“她之才智,名动天下,我早有耳闻。可是,她不认得我,故此,仗义相助,应无疑处。”
“况且,我所谓救命……乃解情思之物。女子身节,何以谋计?”
宁云溪震惊以致,语无伦次。
“啊?!”
“你们……她……这……”
谢宇琛一脸窘迫。
“在下愚愚被药,不堪言说,让郡主见笑。”
他整理心绪,恢复常色。
“在下无意,听见滕大人与我爹交谈,说是璃王殿下回京在即,到时,卓大人自当提前归京,为璃王铺平道路。郡主与她,算有同门之谊,烦请郡主引见,介绍在下,与她正式相识,不知可否?”
宁云溪跟着恢复正色。
“按说,我该敬称一声二师姐。”
“但是,北兆台一众,早已借由背弃我娘亲,不再心向帝瑾王。她若见我,定然反感不满,我只怕有所牵累,令她一并厌恶于你。”
谢宇琛抒以想法。
“我深以为,她识大体、明大义,北兆台行事如何,与她无关。郡主勿忧,师姐妹相见,她一定欣喜。”
宁云溪微有沉吟,继而问话。
“我知晓,令尊寄予厚望,不会瞒你朝局之事,难道他没跟你提过,琚水之变?”
谢宇琛答言。
“提过。我爹说,今世情况有改,郡主已然失去琚水之变的良机。”
他忽而一惊。
“难道,你还要另谋其事,除去北兆台一众?”
宁云溪有些不好意思,是以侧面回答问题。
“他们若在,璃王则掌稳赢局面。”
谢宇琛神色骤变,惘然若失。
“哪怕只留下她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