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念廷全身一震,差点没有坐稳。
“什么?!”
乌焉见状,举步走去,及时扶稳主子。
“王爷宽心。盟友另有言之,他们已经在找,觅迹寻踪,没有错漏一处角落,相信不久之后,便能传来祁盟主音讯。”
前有穆氏姐弟断舍,后有钟桦不知所踪,顾念廷速即朝着宁奉哲所计,料想情势,冷冷一笑,心绪霎时崩折。
“呵,什么失踪、何有失踪?事实昭昭,他就是故意弃去!”
乌焉急急哄劝。
“王爷一向知足常乐,怎可片思断言、消沉而虑?”
“祁盟主,乃是王爷之舅,‘渭阳之情,悠悠我思’,岂有不顾而去之理?不论手下何人弃逃,他都会在。”
顾念廷气愤以至,怒不可遏。
“贵为一盟之主,他计谋精湛、武艺超群,怎么可能无端失踪?钟族、姚族灭门之时,父皇全力谋害,他尚能保全自身、周护整个钟赴盟,试问天下,谁能算计得了他?”
乌焉一时哑口无言。
“这……属下……”
顾念廷恼怒不已,直接掀翻茶几。
“他从一开始,就不是真心追随本王!”
“口口声声,江湖道义,不许本王伤害念仁盟中人,当时便就不顾本王感受。”
“怪不得本王询问计策,他总是托言,本王唯得封正台之势,实难策略。原来,他压根就没想过、为本王设谋。”
“说什么,静候时机,等到父皇与皇叔,其中一方沉不住气,便是我们的良机。以此拖延,向本王施展缓兵之计。”
“外头疯传,大皇兄回京在即,他不管不顾,一分进取也无,本王早该看出他的歹意!”
乌焉下意识去扶茶几,转念一想,别伤着自己,立马退后几步,远远避祸。
“王爷息怒。”
待到安全,他缓缓走近,恭然安慰。
“依你之言,祁盟主追随,只为耍弄?这话说得无稽,属下难以信服。”
“以王爷仁德,天下都该归心,更何况亲者?王爷勿忧,祁盟主或是真的失踪,或是气恼一些小事,不日便能回来。”
听他极尽美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