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成婚的宁云溪。
对待夫家、母族,她可谓全心全意,却被双双算计。大喜之日,本该幸福美满,她却落得身无分文、独守空房,眼睁睁看着新婚夫君,与其他女子嬉戏玩闹。
那天,顾念廷也有口不择言之讥讽,肆意评她,不如宁婉善……
婚前承诺,骤然面目全非,想必,她之心绪,尽如林暮所言,尤是寒心吧?
内疚自责,化作满腔恻隐之心,顾念廷忍不住打断林暮的话,予以宽慰。
“林大人不必伤怀……”
郡主所教,还没说完,林暮下意识起了执拗,非要问完最后一句话。
“请问王爷高见,在下当真拙劣不堪,委实一塌糊涂吗?”
顾念廷亲自为他斟茶,关怀入微。
“林大人切莫消沉。其实,你很好,才高贤德、儒雅博学,仪表内涵可谓完美,谓之非常之士,名至实归。”
“古时玄周,司徒丞相游说闵免,曾有高论:不论万人敌,还是千里马,不得明主、未遇伯乐,徒劳一生,难展宏才也。”
“你不得志,只因未遇明主,非是本身之故。”
林暮眸底深埋一丝轻蔑,面露唯有瑟瑟无助。
“在下愿效犬马,再问王爷,肯纳愚士否?”
顾念廷端正坐姿,一本正经答言。
“多谢林大人不嫌,本王乐意之至。”
林暮心志,于世人而言,一直都是谜,他至今还觉好奇,于是发问。
“这样说来,林大人原本辅佑者,乃是父皇?”
林暮慨然作答,看似不藏心事。
“是也。”
顾念廷百思不解。
“你游离双方之间,既有不如意,何故不随皇叔而去?”
林暮向隅而叹,犹显落寞,一字一句,灰心沮丧。
“唉,我受皇命,陪伴帝瑾王长大,处境本就十分尴尬。帝瑾王疑心深重,从小到大,皆不能容。而今,他又得到月溪郡主在侧,每每与她相对,我便黯然失色。”
“如是境况。悬壶行医,帝瑾王自备其才;文者谋略,月溪郡主足以胜任;武者卓越,当属高璟出类拔萃。非我不念一起长大的情分,而是帝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