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什么?你还想污辞构语,诋毁林大人的好意么?”
乌焉眉目低落,心明不敌,迅速认输。
“属下知错,求王爷宽恕,求林大人谅解。”
林大人前来,显然不怀好意;加之此人,十分神韵,九分与月溪郡主相似,王爷追惜往日遗憾,必将深信无疑。
祁盟主迟迟没能现身,前路唯剩投降,王爷败局已定,我苦苦挣扎,又有何用?
假使陷落皇上或是帝瑾王之手,哪怕我有世族身份,也是难以苟全,且有全族灭门之险。
事态严峻,不容轻视,我不如早早服软,说不定还能保全性命。
顾念廷丝毫不觉危险,沉浸其中,不能自拔。
“知错就好。”
“你且记住,以你愚者拙才,即便去往投诚,父皇和皇叔,也断然不肯收纳。”
“知人善任,必需量才录用,方可任人唯贤,你懂不懂这个道理?”
乌焉做出一副面对长辈时的乖巧。
“多谢王爷教诲,属下懂矣。”
顾念廷自诩威严,补充告诫。
“劝你以后,莫再思虑不忠。”
乌焉恭顺一应。
“是,属下定然抚躬自问,闭门思过。”
顾念廷得意忘形,又是居高临下一阵拂袖,眸意傲慢,目中无人。
“闭门思过,大可不必,本王仁心仁闻、不予计较,你跪于堂外,自省四个时辰即可。”
当众罚跪这么久,竟然还说仁心,乌焉听得无奈,但是不敢异议。
“多谢王爷宽仁。”
就这样,乌焉跪到夕阳西下,撑着又痛又麻的膝盖,一瘸一拐结束公忙,坐上马车,离开宸王府。
林暮道别顾念廷,来到莉咏居。
随从侍人,提前拿着他的行李而来,现已安顿完毕,只等主子入住。
铸金牌匾,打造完成,莉咏居已然正式更名为,蒹葭居。
用过晚饭,林暮行至衣柜,取出一件浅杏色长衫,自行更衣,转身离开蒹葭居。
他假作散步,欣赏花园美景,步履悠然,故意路过顾念廷所在院落。
皎皎月光,唯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