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康平苦笑连连,茫然无措。
话至此处,他还能进言劝谏吗?
忠言逆耳,如有言之,王爷必然又是一通指责。
并且,苦苦进言,或许不起任何作用,就像小石沉入大海,无声无息,激不起一层浪花。
祁盟主若在,善言劝解,肯定能让王爷幡然醒悟,可他……
纵然无用,纵使自不量力,陶康平还是选择劝谏。
“王爷三思,此事万万不可!”
“昨日,王爷便有应允,林大人在府,只负责医事。”
“况且,今非林大人轮休之日,他哪得清闲,择选封正侍?”
“苏大人初至,便教王爷贪墨,绝无好意。万一他们里应外合,托言赏赐,另作阴谋,不知不觉促成王爷贪墨事实。到时,何以解之?”
“王爷请想,皇上赏赐,何故选用朝廷拨银,最后归置来去、说不清楚,王爷极易陷入两难之境。如有好心,怎会这样冒险行事?”
安静听他说完,林暮扬起一抹微笑,和善说明。
“陶大人或许不知,皇上有旨,让我这段时日,暂时不必去往太医院公忙。”
“想是皇上听说,我住进宸王府,料准心志有移,特意防备一手;帝瑾王原就狐疑,这会儿,更是借口不见,与我划清界限。”
“故此,卑职有的是时间,代替王爷前往京郊,择选贤才。”
顾念廷听到重点,强调附和。
“林大人光明正大来投,父皇和皇叔皆是避之不及,倘若这时,本王再有疑之,你让林大人如何自处?”
他看着陶康平,反作劝导。
“请陶大人设身处地,将心比心一想,诚心正意,却换来满腹疑团,是何感受?”
陶康平有苦难言。
“我……”
苏鼎神态轻松,借以解释,行抱怨之实,趁机离间。
“陶大人好生多心。为王爷解难,我是真心实意,所谓拨银赏赐,凑巧罢了。”
“你既多虑,我多劝几句,让皇上另行赏赐,这总行了吧?”
没有片刻犹豫,顾念廷迅速中计,劈头盖脸,一顿责难。
“什么叫做‘以小人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