捉一丝无声的怨怼,顾念廷转眸,再次看向他们,霎时间,笑意不复存在,唯余一脸不满。
“三台诸公,初至本王麾下,尔等不许仗着资历深厚,算计欺负他们,听清楚了吗?”
封正台众人,面面相觑,苦笑不已。
他们弱小无助,被三台诸人团团包围,究竟是谁算计欺负谁?
可笑王爷,竟能说出这种话,简直荒谬绝伦!
沉吟片刻,俱是无言,顾念廷不由气恼。
“本王说话,你们听不见么?”
“柔声嘱咐,换来你们这般无礼,莫非仗着资历,连本王也敢欺负?”
身为封正丞,戚磊首当其冲,起身禀问。
“王爷信任三台诸公,投之诚心?”
这副德性,这几日见识太多,顾念廷已经见怪不怪。
“嗯,本王信之。”
“怎么,戚大人不愿托付信任?”
陶康平紧随其后,站了出来。
“王爷信托,在下等人,岂敢有所异议?”
“封正台上下,不改意见,还是那句话,诸公初来,烦请王爷暂时不要委以重任,凡事按部就班而行,方为妥当。”
顾念廷愀然不悦,肆意表达嫌弃。
“什么按部就班?分明就是迟徊不决。”
“日后情势如何发展,谁能预料?岂非等到局势尘埃落定,本王才能谋求天子之位,那还来得及吗?”
“汝等,气量浅窄,太过小器,何以成就大事?”
“当务之急,是要解救溪儿。”
“溪儿在府之时,尔等多多少少都受过她的恩惠。今时,她不幸落难,你们却是麻木不仁,轻视恩情,本心何安,良知何在?”
戚磊正颜蹙额。
“王爷明察,林暮诈降,或许就是月溪郡主之计。她早已弃离而去,甚至狠心提出和离,王爷怎能看不清事实真相,至今大梦不醒?”
顾念廷斩钉截铁,回驳他的话。
“你胡说八道。”
“溪儿请旨和离,只因一时气急,她重情重义,从未舍弃本王。”
陶康平眸色深重,照旧找出疏漏之处,郑重劝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