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瑜诟如不闻,不改礼敬。
“戚爱卿,请息怒。”
“本王有一言,不知二位爱卿,可愿一听?”
戚磊不假思索,傲然拒绝。
“王爷免开尊口。”
他视若等闲,毅然决然表态。
“不妨告诉王爷,无论你们阴谋算计,如何高深莫测,臣等二人心志不渝,绝对不会弃离宸王殿下。王爷若要问责,碍于君臣之礼,臣等卑躯微命,随意王爷发落,不敢有所怨言。”
颜瑜颔首以作回应,继而转向陶康平,微笑问询。
“陶爱卿想法,一般无二?”
情势至此,无从用计,陶康平不再故作投降,不失礼数,展露真心。
“木人石心,难以移志,唯请王爷恕罪。”
颜瑜开诚相见,表示理解。
“二位爱卿竭诚尽节,何罪之有?汝等忠义,本王倍感钦佩。”
“招抚之计,本王当真不怀恶念,更无迫使之心,你们倘使不愿,无需忧虑安危,大可举步离开。”
听出话语真意,戚磊有些不敢相信,于是确认一问。
“王爷竟然愿意,放归臣等二人?”
颜瑜彬彬而笑,不染一丝险恶。
“祈请听罢本王一言,再行离去。”
对眸一眼,确定戚大人无有异议,陶康平谦然低眉,回应颜瑜。
“王爷言重,微臣惶恐,乞请赐教。”
颜瑜正容亢色,分析利害关系;披露腹心,直抒求贤之意。
“本王知晓你们二人,一者受恩于钟淑仪,另者与钟爱卿互为挚友。钟氏姐弟,毋庸置疑,皆为能人异士,更兼品质高尚,严以律己、宽以待人。”
“奈何,宸王承继,不见一丝一毫钟族德行,贪图享乐、文过饰非,这样的人,如何走得长远?到时定局,君者兴师问罪,你等做为他的忠部,定然难逃一劫。”
“自身性命,可以无谓;家人亲者,你们亦可置之不顾吗?”
“太医林爱卿,确是本王派去诈降,所有一切,都是计策,他看似小人作为,并非出自真心。但,宸王身侧,即便没有林暮,总有一天,也会出现别人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