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笑。
“跟我客气什么?走吧,我们同去帝瑾王府。”
听出语态有所不同,宁云溪终于抬眸,悦然以对。
“嗯,好。兄长不必让人备马车,我的马车,就在高府正门外候着。”
宁奉哲突发奇想。
“我该与你,徒步而行。”
宁云溪不解一怔。
“徒步?”
四目相对,宁奉哲温然而笑。
“可好?”
稍作思量,宁云溪领会其意,随即答允。
“嗯,小妹从命。”
她几分恭敬,示意一请。
“兄长,请。”
宁奉哲隔着衣袖,牵起她的手腕,一步一步,与她一起,走向帝瑾王府。
“父母子女之间,碍有礼数,因此,月盛皇朝,都是长兄或是长姐,亲送妹妹出嫁。送嫁礼数,一如你我这般,故而,我提议徒步。”
一分心酸,迅速在宁云溪心底蔓延,绵绵不休,交织肝肠寸断之感。
“是,小妹明白。”
宁奉哲雅容含笑,眸底却蕴黯然神伤,举步维艰,好似深陷险境。
“为弟迎嫁而喜,送妹出嫁而泣,我该为你,哭一次。”
唯恐有伤兄长颜面,宁云溪环顾左右,确认小道僻静,浅浅松一口气。
“男儿有泪不轻弹,大哥哥若觉困难,也可以不哭。今非昔比,现在多数送嫁,都是不哭的。”
说话间,宁奉哲已是潸然泪下。
“心手相应,纵泪自如,何有困难?”
珠泪无声,凄厉犹浓,一滴一滴,锥心刺骨,痛彻心扉。
寸寸心碎,化作断线之珠,宁云溪汩汩动容,泪意涟漪。
“非是婚典,大哥哥这般,叫人看着,像是我欺负你。”
宁奉哲有所误解,不由落寞。
“四周无人,仍觉丢脸?”
宁云溪认真澄清。
“不忍见你难过。”
宁奉哲泣泪不止,不乏笑颜。
“寓意重视,此非难过,你怎会不懂?”
宁云溪下意识问了一句。
“由心,真的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