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及此处,穆蓉感受到了膝盖疼痛,神态一转,萋萋苦恼。
“嗯。”
宁奉哲忿然出口,打抱不平起来。
“父亲责罚,如何一声不响,悄然下令?像是有什么,见不得人的缘由。”
“就算身为家主,他也不能这般蛮不讲理。”
“母亲所犯何错?若有冤屈,孩儿第一个不服,必须找他说理,还母亲一个公道。”
穆蓉稍加思量,继而披露腹心。
“实不相瞒……”
从头到尾,叙事完毕,她一阵叹息,传意丝丝无力。
“唉。”
“赶走郑氏那天,我看出你在假哭,想是领会我意,特地配合用计。”
“原以为母子联手,一切顺利,婆媳家斗,算是告终。没想到她待在谭府,还是不肯安分守己,负隅顽抗,企图回归宁府。”
宁奉哲不露声色,淡淡一问。
“这么说来,母亲认为,这是祖母之计?”
穆蓉一脸茫然。
“不然呢?”
“你另有看法?”
宁奉哲合情合理,给她一个思路。
“孩儿听来,愚以为,或是柳姨娘之计。”
“罚跪母亲,俘获父亲之心,受益之人,应是柳姨娘。”
穆蓉一口否定。
“柳氏愚钝至极,哪有这般心计?”
她分毫析厘,得出结论。
“你没亲眼看见那些证据,矛头所指,非常清晰,令我无可辩白。此计干脆利落,下手又快又狠,背后其人,心思很不简单。”
“要么,是郑蒲莲,联合她女婿,一起对付我;要么,就是谭老夫人容不下郑氏,步步为营,巧令我们,主动接回郑氏。”
“用谋高明、意在宁府家斗之人,除了谭沛宥,便是他母亲,别无他人。”
宁奉哲不着痕迹,引导穆蓉疑心。
“母亲分析在理,然则,孩儿之思,也不一定有误。”
“毕竟,知人知面不知心。柳姨娘迟钝,若为真实,倒是无碍;倘若伪装,只等母亲松懈防备,一击致命,那么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穆蓉瞳仁一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