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下,小可到此,只为一事,恳求贤妃娘娘、大皇子殿下,纳贤我父。”
顾沅穹调侃发问,语态揶揄。
“纳贤?”
“宁大公子见解,何为贤士?”
宁奉哲不卑不亢,淡然处之。
“志行高洁,才略卓绝。”
顾沅穹坐姿漫漫,一派唯我独尊。
“解释得不错,我竟不知,宁公爷占得哪个词?”
宁奉哲平声静气,几分沉稳,几分虚心。
“小可谦见,起码占得才略。”
顾沅穹抚掌大笑,恣意嘲讽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薛伊娥面色冷峻,沉声示诫。
“穹儿,休要失态。”
顾沅穹自以为是,解释为何发笑。
“母妃言之差矣。”
“宁大公子讲了一个笑话,孩儿岂能不乐?此非失态,而是捧场。”
听出大皇子话意,将他比作戏子,宁奉哲低眉敬慎,喜怒不形于色。
“原来殿下,爱听笑话,请准小可,再说一个,以作愉心。”
“大庆古国,伶皇帝终日听戏、不理朝政,上晋之臣便将埋伏,设于戏台之后,伺机行刺。史称,伶戏之变。”
“前因伶戏之变,而后才有大庆末帝之悲哀。”
“请问殿下高见,伶皇帝作为,可是明君之举、贤士之行?”
顾沅穹笑意顿收,艴然不悦。
“你敢污我不贤、诟我断嗣?”
“我不就是笑了几声,你至于狠话这般?未免太过气量狭隘。”
宁奉哲不紧不慢,阐明其意。
“小可只是说个笑话,愉心之余,借此劝谏。”
“殿下身为皇长子,尊荣无限,更兼引重致远,应思如何辅佑帝瑾王,而非看戏听笑,不务正业。”
顾沅穹咬着后槽牙,声色俱厉。
“用得着你多管闲事么?”
宁奉哲懒得斗嘴,随口敷衍。
“小可惶恐。”
见他鄙夷,顾沅穹愈加激恼。
“不妨直言告诉你,你父亲,包括宁穆之众,本皇子都没兴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