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友妹恭,与父母疼惜,二者不可相提并论。”
宁奉哲完全不能理解,似水语调,掺杂几分急躁。
“父母亲情,有什么好,你何必执着?”
宁云溪垂眸卑微。
“大哥哥深得家人喜爱,自然无所忧愁,我则不同。”
回想方才之事,她的笑容,渐渐落为悲凉。
“母亲经常嫌我,不会挣银子,只会花银子。我以为,受赏扬名,她就会另眼相看,结果……”
“大哥哥,我该怎么做,才能讨得他们欢心呢?”
提起他们,宁奉哲便是醋海翻腾。
“我早便教过,你偏不做。”
“不予理会,甚至用谋暗害,他们自会关心你,主动巴结你。”
宁云溪嘟着嘴,埋怨一句。
“兄长总想引导小妹,走向错路,不安好心。”
宁奉哲气极发笑。
“呵,甘愿陪你罚跪,我倒成了不安好心之人。”
“宁云溪,良心何安?”
宁云溪急忙解释。
“我若真步步走错,实言而论,是你引导。小妹唯恐,兄长孝义之名有损嘛。”
“请兄长认真教诲,我究竟应该怎么做?”
宁奉哲睇目不满,瞳仁烈火熊熊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我向来只会做做表面功夫,不像你,胡用真心。”
“每家各有不同,宁府一众,不宜动用真情,更不值得托付真心。”
宁云溪满脸写着不以为然。
“这话,大哥哥说过多次,小妹听得耳朵都起茧子。”
宁奉哲拿她没办法,唯余百般无奈。
“我说一遍,你忘一遍,教了形同白教。”
宁云溪睨他一眼。
“大哥哥乱教,我自然不愿听取。”
正好瞧见兄长肩上,落了一片枯叶,她细致轻柔,为他择去。
“我相信,不遗余力付出,定能得到一个好结果。”
“大哥哥信吗?”
得她一丝关怀,宁奉哲速即幸福,甘甜而笑。
“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