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沅穹行峻言厉,斥责怒问。
“身为护卫,你连箭靶都射不中,天天断我面具,焉有心情睡觉?”
与崇邑轩一墙之隔,便是宁云溪所在宅院。
杏梅清香,淡雅袭来,宁云溪恢复意识,缓缓睁开双眼,只见一间陌生卧房,她正躺在床榻。
屋里炉炭,烧得火旺,无视严寒,温暖如春。
她记得,被黑衣人打晕,理应性命不保,怎会躺在此处?
暗暗自问之际,一阵柔声,闯入她的思绪。
“姑娘醒了?”
见之面生,宁云溪惑问。
“你是?”
傅蓓毕恭毕敬一礼。
“姑娘安好。”
“奴婢名唤傅蓓,主子命我,贴身侍候姑娘。”
宁云溪一脸迷茫。
“你认识我?”
傅蓓微笑摇头。
“回话姑娘,奴婢不识。”
宁云溪继续问询。
“怎知敬称姑娘?”
傅蓓言简意赅说明。
“近来,西郊遇难失踪,皆为世族子女,行凶之人,目的明确,因而,奴婢知晓如何敬称。”
宁云溪心如寒灰,听到行凶二字,全然无惧。
“你家主子,就是掳走我的人?”
“他预备,何时取我性命?”
傅蓓愕然失色,连忙解释。
“非也非也,姑娘请莫误解,我家主子,乃从恶徒手中,救下姑娘之人。”
宁云溪一听,无意感激,只觉气愤。
“救下?”
“我自选绝路,谁要他救?多管闲事。”
见她穿鞋下床,傅蓓立时关心。
“请问姑娘何去?”
宁云溪拒人千里。
“不用你管。”
傅蓓恭顺卑颜,细声劝止。
“姑娘是否意在离去?”
“宅院设有阵势,姑娘出不去。”
宁云溪来了一丝兴致。
“阵势?”
“你家主子所设?”
傅蓓应声。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