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没了,竟不禀报一声?宁三姑娘这话,破绽百出。”
“亦或,她言之确凿,并非虚言。”
“怎么说呢?”
“私自离家,乃是大错,她主动承认错误,宁公爷夫妻却作淡然。父母用心,何其良苦,他们这是不忍女儿负疚致歉,给足爱女颜面,就当女儿,从来没有做过错事。”
“你所言极是,好像,是这个理儿。”
“宁三姑娘好不懂事,这样慈美的父母,天下何处去觅,她居然不懂珍惜。”
“宁公爷夫妻,果然爱女心切,世间亲情,做到他们这般感天动地,可谓空前绝后。”
“宁三姑娘,太不是东西,如何忍心伤害,对她舐犊情深的父母?”
“还不是仗着,自己功业卓著,谋击恶徒,拯救万民?”
“不像话,为君为民,用谋立功,难道就是为了苛待父母吗?”
“她之谋思,谁知道呢?我们一心向善,淳然单知,怎有她那些心思算计?你没听过,一句古语吗?无恶不谋。”
话至此处,戛然而止,奴者结伴离去。
宁云溪手持一枝红梅,伫立原处,久久不能回神。
她心中明白,这是父亲母亲之计,亦明白,他们既然这么做了,必是外头风向,一如这些奴者之言。
奴者作用,只在传话而已。
何故,众人断言,尽皆她的不是?
彦息居之事,若是虚假,便是她有心构陷父母;反之,则是父母用心良苦,亲情感人。
委曲求全之人,不是她吗?
却为何,另要遭受万人唾弃?
是不是,没有父母爱护的孩子,都会被外人欺凌?
为什么命运予她,天生不受父母宠爱?
她,果真如此招人嫌恶吗?
思绪之际,宁云溪已然泪如泉涌。
穆蓉故作自己所在、围墙外头,也有人非议宁云溪,随即怒不可遏,作势就要找他们算账,顺理成章,远遁而去。事后,她只需装个样子说,非议者闻风而逃,便能维护亲情美誉。
宁云溪见状,深知母亲不会回来,做好花束,交给侍女,然后,回湘竹苑。
闻听姑娘回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