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玄一头雾水。
“求见王爷,还要备礼?”
云柏誉一本正经转述。
“舒儿曾经有言,必须备礼。”
他头头是道,一句反问。
“你是皇上宠臣,无有诚心,何以取信帝瑾王一众?”
方之玄忖度推敲,莹然晓畅。
“长姐深意,我能领会,她是说,理当建功。”
云柏誉彻然一笑。
“对,她好像是这意思。”
他微微顿言,隐喻暗示。
“她还说,找什么汤大人。”
“她没个明言,我实想不通,找汤大人有何用处,更不知舒儿所指,是哪位汤大人。”
方之玄研精致思,口诵心维。
“汤族,原本心向颜皇。后因韶弟之尊庄大人获罪,致使密枢丞汤大人,被德宗皇帝斥责治下无方,二者逐渐离心。而后,汤大人亡故,汤族彻底投向顾孟祯。”
“汤族众人,尽皆以为,德皇帝容不下汤大人,所以痛下狠手。其实,此为钟谏之谋,顾孟祯之行,目的只在拉拢汤族。”
话音刚落,他结而论言。
“长姐妙计,我或能通达。”
“便是,劝降汤族,随我一起回归颜皇。”
云柏誉做出恍然大悟之貌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转瞬,他的神情,落为苦恼。
“无奈,事过境迁,谈何容易。”
言谈工夫,方之玄一霎成计。
“现任钦天监汤渤滔,是个明理人,我有拙计一条,双管齐下。”
云柏誉捕捉重点,浅浅错愕。
“双管?”
“除了汤族,你还要谋计何人?”
方之玄没有隐瞒,诉知实情。
“姐夫知晓,奉哲这些年,不倦与我斗谋。”
“只他一人,我已应接不暇,若再加上宁三姑娘,贻害匪浅。”
“我欲除之,以绝后患。”
毫无预兆,爱女猝然逢难,云柏誉全身一震,差点摔下椅子。
“啊?”
“不……你……她只是个孩子呀,你何忍如此?”